直到退无可退,脊背抵在了木质栏杆上,棠岁晚才怔怔停住。
——她为什么要躲?
棠岁晚倒是没怀疑霍时川是和那人有什么私情。
她极其清楚的了解,在他们已经成为合法夫妻的情况下,以霍时川的冷傲性子,绝不屑于做出轨这种事。
更何况,她或多或少听闻过,关于霍时川父亲的事情,他那么仇恨自已的父亲,也绝不会成为和霍城一样的人。
但……
棠岁晚心不在焉,拧眉思索着自已的异常。
感情经历一片空白的小姑娘眉头都要打结了,认认真真垂头分析着,自然也没注意到,不疾不徐走来的轻缓脚步声。
直到身前被投下大片阴影,鼻尖先一步嗅到了随风送来的熟悉冷檀香。
棠岁晚警觉抬头,但还是迟了一步。
霍时川手臂舒展,温热手掌直接抵在了棠岁晚脑后的圆木柱上。
头顶的暖橘色灯光从霍时川背后打来,将男人高大的身形勾勒得一清二楚。
偏偏将那张冷峻脸庞隐没在阴影之中,只有眸子如盯上了猎物的狼一般,沉而亮。
他的姿势太有压迫力,沉甸甸的坠下,将棠岁晚完全的笼罩在自已身前地阴影中。
铺天盖地。
无处可逃。
“乖宝,”霍时川的声音喑哑,像是燃着暗火,咬字轻佻又缓慢,“躲什么,嗯?”
他靠得太近,近到呼吸之间,都是醇香的红酒味。
棠岁晚甚至感觉,只是闻着这股酒香,自已的脑袋都开始有些昏沉了。
她撑手抵在霍时川的胸膛之上,尾音微颤,“没、没有躲。”
霍时川喉间滚着一声低笑。
他愈发的凑近了,高挺鼻尖险之又险的即将碰上那幼嫩脸颊,声音放得极轻,“没有躲,那乖宝在这里干什么?”
棠岁晚身后就是坚硬的木质圆柱,身前是步步紧逼的霍时川,一时间耳尖滚烫脸颊微热,还试图解释,“我怕打扰你谈事情。”
她的眼眸清润润,眼尾洇着一抹灼红艳笔。
扬起的小脸上是全然的信任。
霍时川沉默了片刻,眸色深深,撑在圆木柱上的手缓慢收紧。
他低声询问,“你不好奇,我在谈什么吗?”
棠岁晚略微歪头,想躲开轻扫在脸上的湿热鼻息,声音都放得绵软,“反正,肯定在谈正事啊。”
仰头躲避的动作,将肩颈线条拉长成了漂亮的弧度。
那点莹润白皙在昏暗的阴影中,像是在发着光的宝石,邀人品鉴赏玩。
……白玉无瑕,让人忍不住想象着,在上面留下灼红吻。痕的艳丽模样。
霍时川的喉结缓缓一滚。
听到了棠岁晚坦诚又信赖的话语,他闭了闭眼,沉沉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