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意一起,他端酒的手不着痕迹地别开二当家的行进路线,朝他敬酒道:“二当家竟舍得将如此妙的女子赠予陆某,可见二当家的是极为看重陆某,陆某此次西行定然不负使命,将事儿办得漂漂亮亮的!”说着举碗豪饮。
大当家顾无言见陆是臻吃这套,既好财又好色,跟他们确实是一路人,心下稍安,又唯恐老二被美色迷昏了头跟陆是臻争女人,比起大把的银子,这个女人算什么,遂硬声道:“老二,说了给陆公子,不可染指!”
二当家玩女人玩得多,一看就知道这是个万里挑一的好货,心下恋恋不舍,但却还是知道不能忤逆大当家的,只能颤巍巍地又坐回去。
陆是臻有心相护,却让苏雅儿更气,想起他三番两次拒绝自己,却要留下一个舞姬!鮜續zhàng擳噈至リ:yehua2co
怎么她还比不上一个舞姬?!
可恶的陆是臻,她真想打他板子,打到他跪地求饶!
气煞人了!肺都要气炸了!
她心里气得要死,在心里已经把他打得不成人形,但在土匪窝的大堂里,身子却老老实实缩他怀里不敢冒头。
陆是臻软玉温香在怀,莫名又想起苏雅儿,想起她闭上眼让他亲一口,想起她的唇印,想起她娇俏的模样,心里竟感觉一阵不适。
他佯作夹菜,轻轻推开苏雅儿,甚至移开一点,保持距离。
苏雅儿被他拒绝的姿态弄懵了,什么?!
他竟然把她推开了!
是她身子不够软还是她姿态不够妖?
个天杀的狗东西,等出了这里看她不把他打死!
她兀自气得要炸,却忘了彼时在他眼里她只是个舞姬,更不知道他就是因为想起她苏雅儿,才下意识地避开和其他女人的肢体接触。
等陆是臻晕晕乎乎砸在桌子上,顾无言仍然一点醉意也无,见陆是臻醉得不作假,顾无言心下轻松也有些轻蔑,心道这是个有心机的,但城府还不够深,敢在他这地界醉得不省人事,也不怕他把他们绑了,不过换个角度想,这或许是他信任他们的表现,可见张焱功夫还是下得深。
顾无言扫了眼苏雅儿,吩咐道:“好好伺候陆公子,得罪了贵人……”他顿了顿,口气轻慢:“你会很惨。”
苏雅儿咽下这口恶气,垂头敛眸,低声应是。
一个膀大腰圆的老妈子跟着苏雅儿一起把陆是臻架回了屋子,陆是臻人高,两个人着实费了些劲,等人弄上去躺着了,那老妈子见苏雅儿畏畏缩缩,心道这贵客醉了,不若她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抬手利落地把她身上轻薄的舞裙扯下,嘴里骂骂咧咧,“你可听清大当家的话了,好好伺候,若是不周到,打死你还算轻松的!”
苏雅儿紧拽着最后的抹胸不撒手,老妈子抬腿给她下腹一脚,直接把她踹倒在地,然后卷了卷手上的衣服出去了,顺手把门闩上。
苏雅儿捂着小腹爬起来,这辈子还从没被人踹过肚子!该死的狗奴才!
她又恨又疼,转眸瞧见床上睡得不省人事的陆是臻,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都是为了这个杀千刀的东西,诚然……也怪她,不知道是脑子出问题了还是吃错药了,竟然喜欢他喜欢得不顾危险不惧责罚来寻他。
苏雅儿咬牙站起身,陆是臻在床上睡得正酣,喝多了酒,俊逸的脸泛着微红,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眉眼让人挪不开眼,若不是她现在不着寸缕她该是要好好欣赏一番的,毕竟为了看这张脸她可是吃了大苦头,但她现在只想把他从床上撂下去!
虽然知道他烂醉如泥是醒不过来的,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躲着他,缩到了床上,扯了被角把自己的胸口盖住。
还想多扯些,他的身子却沉得像山,压得被子拖都拖不动。
苏雅儿只得去推他,没想到这货看着瘦还挺沉,苏雅儿推了半天推他不动。
陆是臻迷迷糊糊被人推醒,他茫然睁眼,他记得自己是注意了酒量的,应该不会醉得不省人事才是。
此刻头痛欲裂……他勉力撑起身子,果然还是低估了匪窝的酒……
余光瞥见一截白玉般的什么,他凝起醉眸细看,像截胳膊,但又不太真实,感觉太细腻了。
忽然那段白玉缩回去,陆是臻视线追过去,瞧见苏雅儿正红着脸抱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