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些银票也全部换成草药和粮食。”
青桔将银票收起。
荷叶一脸好奇:“小姐,你要转行做医药生意啊?这个好,这个赚钱。”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小姐,你怎么算到那糖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融化的?”
虞棠轻笑一声:“你忘了,郭家有专门欣赏稀罕物件的屋子,里面常年燃着蜡烛,糖那种东西,稍微暖和点就会化掉,更何况是在那样温暖的地方。”
荷叶佩服地看着虞棠,她跟着小姐去过好几趟郭家,从来都没注意过这些细节!
……
梧桐巷。
徐幼君看着满脸怒容的韩渡,委屈地擦着泪水:“相公,妾真不知道那珊瑚是假的。”
“妾身也是被人给骗了!”
“虞棠!肯定是她!”
韩渡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他只是不喜欢虞棠,不是傻:
“这和虞棠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这珊瑚在你这儿。”
“也不知道你的存在。”
“你自己让人骗了,害我和卓儿丢了脸,你还往虞棠身上推?”
徐幼君抹着眼泪:“可是除了她,谁还有这样的手段和能耐。”
“我想要珊瑚就有人买,刚好还是六尺高的珊瑚。”
“侯爷刚命人去查,便人去楼空……”
韩渡看着钻牛角尖的徐幼君,只觉得脑子炸裂般疼痛,不管他解释多少遍,徐幼君认定了这事儿就是虞棠干的。
一个劲儿的说着虞棠害她。
韩渡被她哭的心烦意乱,起身要走,却一把被徐幼君抓住手臂:
“侯爷嫌妾烦了是不是?”
“妾当年意外救了侯爷,帮侯爷包扎伤口,又将身子给了侯爷,为此差点被父亲打死,这些过往侯爷都忘了吗?”
韩渡想起那段艰苦的岁月,看向徐幼君的表情终于没那么不耐烦了:
“我怎么可能会忘,只是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事情解决,不能让郭先生记恨上我,你想想咱们卓儿的前途。”
“卓儿已经拜了王榷为师,这事儿已经板上钉钉,王榷还能反悔不成?”
韩渡看着单纯的徐幼君,第一次觉得她的单纯如此扎眼。
注意到韩渡眼神的变化,徐幼君立马换了话题:
“侯爷,卓儿马上三岁了,妾身平时想见他一面都难,往后卓儿越长越大,妾好担心卓儿只认虞棠是他母亲,不认妾……”
说着,徐幼君又哭了起来。
韩渡看着她哭得梨花带雨,双眼微红,到底心软了:
“好了,我会找个机会将你接进府去。”
“我也不会忘记当年的承诺,你放心,在我心里,只有你才配做我的正妻。”
“我先回去了,今晚你不用等我。”
等到韩渡离开,徐幼君哪里还有半分柔弱可怜。
她冰冷地看着大门,早先韩渡说虞棠不许他纳妾,便将她安置在外面,也不给她名分。
如今他府里一个丫鬟都抬了身份做了妾室,她却依旧是外室。
这让她心里如何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