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姹紫点头,回转身来对着玉弗道:“后会有期。”
玉弗闻言微微蹙眉,当下便急道:“阿紫姑娘与这位公子可有去处。”
姹紫正要答无,视线一回转却刚好被玉弗头顶冒出的丝丝死气吸引住了视线,她与寂夜对望一眼,似是看出了什么异样,便见寂夜抢过话头道:“暂无。”
玉弗一喜道:“那二位不如去我府上暂住如何。”顿了一下,又怕寂夜拒绝,又道:“刚好我府上空房颇多,不算叨扰。”
寂夜思忖片刻,道:“如此,甚好。”
他本想开口拒绝玉弗所邀,可一想到自己此次所来之目的,便止了心思,顺了玉弗的心意。
“那太好了。”玉弗面上一喜,立即对着身旁的随从道:“快……快,立刻派人回府安顿,说有贵客来到。”
“是,王爷。”随从应了玉弗意思,忙不迭的作揖一礼,领了几个护卫转身离开。
街头看热闹的百姓们似还沉迷于寂夜与姹紫的绝色容颜之上,不愿离去,远远跟在几人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
“请。”玉弗微微一礼,对着寂夜二人做了个请的姿势,见他二人迈步,这才跟在旁侧,一前一后的跟着。
一行人浩浩荡荡似游街般,俊男美女,将一众行人的目光吸引,直到行至挂着金色牌匾的玉王府,身后跟着的路人也未见散去半分。
“王爷。”一身着铠甲的侍卫手握长戟,出府门迎接道。
“嗯。”玉弗颔,双手背在身后,朝着几人不远处的后方冷冷一瞥道:“待我们进府后,便将那些人驱赶走罢。”
“是,王爷。”侍卫领命,朝着身后并排站于府门口的几人一招手,随即便提着长戟往堆积的人群奔去。
玉弗回头,微微一笑道:“阿紫姑娘请。”
“嗯,寂夜,我们走罢。”姹紫一抬头,便见玉王府上空死气弥漫,怨念重重,似被人用术法禁锢般,只盘旋于玉王府的上空。
见状,姹紫试探性地问道:“玉弗,你府上最近可有异样。”
再一看,弥漫在上空的死气似消失了般,消散于无形。
这……
姹紫有些不解地看向寂夜,用眼神试问道。
寂夜摇头,掩在袖中的手连连掐出几个术法丢出,也未试出半点异样。
“异样。”玉弗沉眸,颇为高深的看了姹紫一眼,有些意味深长地道:“并无。”
府上近日来异样确是颇多,可姹紫初次上门,他并不想因为一点小事而影响姹紫,故而便瞒下了此事。
可姹紫与寂夜是何许人也,不过一眼,府中遍地异色便已装入二人眼中。
途径玉王府后花园时,便见遍地花草尽枯,濒临死镜,明明是春暖花开,枝丫破土而出的季节,可玉王府中,用钱财点缀的华丽下,却是死气横生。
玉弗带领姹紫与寂夜来到王府大厅,顿时,侍候的丫鬟婆子站了满院,尽数立于大厅门口,等候玉弗的召唤。
“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见着寂夜与姹紫一一落座,玉弗这才客气的问道。
“寂夜……他叫寂夜。”不及寂夜开口,姹紫就已先替他做了答。
“原来是寂兄。”玉弗抱拳一礼。
“寂兄,鸡胸……”听着玉弗对寂夜的称呼,姹紫只觉好玩地重复了两遍,结果得出鸡胸二字,直惹得玉弗与寂夜同时红了脸。
玉弗轻咳一声,意识到自己的不妥之处,忙改口道:“不知夜兄此番来我南屿可是有要事在身。”
寂夜一皱眉,品出了玉弗话中的意思,不慌不忙的道:“无事,只是游玩罢了。”
因来时早有所准备,所以他已从凤翊梧的传音中得知,眼前之人乃是当今大玉王朝的南王,因自小受先皇宠爱,从而招致其他皇子妒忌,遂新皇一登基,他便被遣回了自己的封地,南屿城。
而南屿地处江南,风景闻名于全国,玉王此人又乐善好施,因此在民间威望颇大,所以曾被天子召唤回朝,准备将他终身监禁,却又碍于天下悠悠众口,直至不日前才将他遣回南屿。
“既是游玩,那二位可放心在我府中居住。”玉弗定了定神,目光希冀的看着姹紫道。
而姹紫视线却是在大厅内游走,不将他的神情看入眼中半分,半晌,才似无心的道:“玉弗,你这里是不是曾死过人。”
此言一出,不仅玉弗惊愕,就连一旁侍候的丫鬟也被惊得手一抖,茶水洒了满地。
玉王府近来怪异之事频繁生,可除了玉王府中的人知晓其中来龙去脉,外府的人皆是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