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忙吧,”她赶紧说:“我不会打扰你的,我就在这里呆一下下,晚上就回家了。”
她想要脱离家里的环境,还想要找个贺煦之找不到的地方,这里是最好的,而且她在这里很安心。
他问她:“一个人可以吗?”
郁婼不解地眨眼,“我又不是小孩,一个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贺承觉转身走向书房,“那我忙一下,有事叫我。”
他进去了,但是并没有关书房的门,郁婼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太热了,贺承觉不在,她坐了一阵,将口罩摘掉,总算呼吸顺畅了些。
又过一阵,她正无聊,房门被人敲响。
是酒店服务生,送来贺承觉点的东西,除了咖啡奶茶,还有一些零食甜点。
她没注意他是什么时候点的,端着这些东西过去,轻轻敲响书房的门。
贺承觉抬眼睇向她,他这会儿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郁婼竟看愣了。
女人也是视觉动物,会被新鲜的美色震撼到,戴着眼镜的贺承觉禁欲气息更浓重,像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郁婼被自己脑中这个比喻惊到,她敛了思绪,说:“服务生送东西来了,我给你端进来?”
贺承觉摘掉眼镜,轻轻揉眉心,“那些东西是给你的,除了冰美式。”
郁婼还是端着进去了,她先将那杯冰美式给他放书桌上,看着盘子里的小蛋糕和马卡龙又顿了下。
从上次的徐记灌汤包,到这会的蓝莓蛋糕和马卡龙,她发现贺承觉点的东西都是她爱吃的。
贺承觉见她不动,问:“怎么了?”
“没事。”郁婼看见书房一侧有个小茶几,她将东西放那里了,“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我们分吧。”
“我不吃甜食。”他身子往后,靠住大班椅的椅背,视线指了指小茶几后面的沙发,“你先坐。”
郁婼听话地在沙发上坐下来。
贺承觉盯着她,唇角忽然不易察觉地勾了下。
郁婼却注意到了,“你笑什么?”
“没笑。”
“我都看到了!”
贺承觉说:“你说你眼睛肿了很丑,现在我信了。”
“啊,”郁婼反应过来,一把捂住脸,“你不准看!”
他低下头,拳头抵着唇角。
她这会儿有精神了很多,他也放心了一点,问她:“想聊聊吗?”
郁婼还捂着脸,“聊什么?”
“为什么哭?”
她从指缝里窥他,“你在好奇我的事吗?”
“不想说就算了,”他道:“我对你和贺煦之的事,也不是很关心。”
郁婼觉得,他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不过……”他顿了顿,“承觉哥哥是什么鬼?”
郁婼脸一热,“我……我不知道怎么叫你啊。”
就在湖里救他那次,她情急之下喊过他的名字,连名带姓,此外她都没有喊过他。
“那以后就这么叫吧。”他接受了这个称呼。
郁婼没反对,毕竟他大她三岁呢,礼貌起见是应该叫一声哥哥的,她问:“你不忙了吗?”
他“嗯”了一声,又道:“杨雪已经确定要跟着程宇来我的团队了,你怎么想的?”
又是这个问题,郁婼一下子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