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费姝知道,只要张开那形状优美的唇瓣,里面尖利得渗人的牙齿就会完全暴露,这只是一张异族用来诱惑和伪装的皮囊而已。
也许是凑得太近了,费姝还能闻到异族身上潮湿,也许是太久没有接触阳光,还有植物衰败的气味。
潮湿,尖利的牙齿,冰凉的鳞片,对血腥味敏-感。
费姝不自觉地在脑中把这几个词语联系起来,得出的结论让他后背寒。
有些动物在嗅到血腥味后会格外狂躁,甚至失去理智,只剩下进食和杀戮的本能。
眼前的异族……是否就是这样的种类?
有了这样的想法,费姝在看灰瞳怪物嗅闻自己的动作,眼前都是花的。
他试图把自己的手抽回来,因为挤压了伤口,不自觉地出了一声轻小的痛呼,那道伤口中也渗出了新鲜血液。
他的手被拽着,不让收回来。
费姝小脸煞白,脑中的神经紧绷成一根线,几乎能够肯定自己之前的猜测——这只异族被突然的血腥味激了食欲,它应该想吃了他。
异族在舔他,费姝只能翘着手指让它舔自己圆圆的指腹。
伤口麻麻痒痒的,血液被很灰瞳异族收藏到自己的肚子里。
大概是舌头上有倒刺,娇嫩的皮肤有些刺痛。
费姝把这个行为理解成开胃菜,他很怕舔着舔着这个异族突然咬他一口。
比起被异族用那口尖利的牙把自己吃掉,费姝都更宁愿被藤蔓吸干了。
心跳加,费姝耳边都是异族舔他出的水泽声和自己的心跳。
他无意间往下瞥了一眼,被吓得神色呆滞,差点腿软得坐在地上。
血腥味可能不仅激了这只异族的食欲。
之前挡在异族前面的裈甲……被顶起来了。
【嘶,不愧是异族,我觉得老婆遭不住】
【太深了小姝应该会难受得干呕】
【没关系,有花花,妹妹体力不支或者使用过度都可以补充体力的】
【我觉得要不是老婆现这只小怪物的时候反应实在太大,都让人心疼了,现在应该已经在地上爬了】
【我是变态,呜呜,我心疼牛子也疼】
费姝耳边几乎要开始嗡鸣了,视线再也不敢往那边去。
灰瞳怪物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动静的意思,它并没有人类的道德约束和羞耻感,大大咧咧地在费姝面前晃。
不知道是不是被舔了太久,久到伤口都已经没有感觉,费姝还被捉着手,像是一颗怎么含也含不腻的甜美果实。
也许是之前费姝的抗议起了作用,这次异族把他抱起来的时候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扛起来。
灰瞳怪物试图把费姝纤细匀称的腿往自己腰上盘。
费姝现怪物打算的时候很惊恐,虚弱地将手抵在异族的胸-前,竭力想把距离拉开。
但无济于事,怪物不理解小王后的反抗,也根本不把这点力道放在眼里,它甚至以为费姝在和它玩闹,用脸侧冰冷的鳞片去贴费姝细白的脖颈。
费姝怕得抖,但只能伸手去揽异族的脖子保持平衡,细白的指尖贴在一片冰凉上。
他像是一张纸一样,轻飘飘地挂在异族身上。
只要一点点力道就会脆弱地散开,或者随着轻微的动静上下颠动。
好在异族似乎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也许它只是觉得这样方便赶路。
费姝仍然紧绷着身体,不敢有一点放松,他犹豫了一下,开口,有些抑制不住的颤抖和害怕,但却意外的柔软和平和:“你要带我去你的巢穴吗?”
灰瞳怪物顿住,视线专注地看着怀里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温柔地对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