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华真真都没有这么做,她就是安定地站在这里,坦然地看着窈窕,愿赌服输,甘愿受罚。
华真真输的如此坦荡,态度如此平和,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窈窕,似乎在说‘这是我和你们的一场争斗,胜者王败者寇,我输了,自然要受到你们的惩罚,就好像你们若输了,我也不会客气一
样。’
这反而让窈窕不知所措,无法出手。
金桀冷笑起来,十足十地冷笑,窈窕从心到身顿时冰凉,好像被放进了一大块冰。
再看看华真真,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一张脸早已青白。
哪怕面前站着的是顾叛,是冷余伤,华真真都有些自信他们会因为她说的那两句话对她手下留些情面。
可金桀……实在不像是因为一个女人有了身孕,干的又是些无足轻重的坏事而让她活着出门。
华真真的呼吸尽力保持平缓,但冷汗已从额头上点点落下,她被金桀周身的杀气逼迫到无处可躲。
她简直要发疯,要大叫,要嘶吼,要对金桀先下手。
可她尽力保持的理智告诉她,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她就真正地死定了。
金桀突然一动,华真真周身的压迫感顿解,还没舒一口气,金桀已经逼到她面前,小手五指缩起,对准她的双眼抓去。
华真真竟硬是能竭力保持周身一动不动,目光也尽力保持着坦然,绝不露出一点惊恐或杀意。
金桀的五指在离她的眼睛不到睫毛长度的时候,停了下来,华真真仍面不改色地看着他。
金桀扬了扬嘴角,微笑冰冷无比,他一翻身回到窈窕身边,看着华真真道:“你,厉害。我不杀你。”
华真真没有因此变色,或喘一口气,或拍拍胸口这种安抚性的动作,更没有道谢或者说些多余的废话。
好像她输了,理应由着金桀处置,无论怎么处置,她都泰然自若。
金桀冷冷地道:“东西交出来,你,走。”
华真真镇定而缓慢地从怀中掏出一张图,纤纤手指夹着它,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接着,她向金桀和窈窕施然一礼,毫无顾忌地背对着他们走出门去。
只是当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金桀和窈窕目之所及之处时,她刚刚强行压下去的恐惧,不安,紧张,全部爆发出来,她脚下踉跄一步,心知不好可意识却越来越模糊。
虽然不情愿,但她终于还是晕倒在地上。
窈窕从桌上拿起图,回想刚刚那幕,不由自主便对华真真有种敬佩。在那种情况下,还能保持这么冷静的人,实在不多。
金桀突然道:“她很厉害,我本该杀了她。”他沉思着,自言自语:“可是她的态度,偏偏没有给我理由和机会。”
窈窕嫣然道:“她不会放弃,我们总是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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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局势变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