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琛,这些都是你以爱为名的借口。爱不是枷锁。”
他们对峙的一瞬间,空气彷佛凝滞。
男人害怕他情绪逐渐失控,咬牙切齿的说出潜藏在心里的却一直不敢说的话:“谁叫你一天到晚都想着离开。”
他失声质问道:“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可有可无?你不喜欢的事情那么多,我都可以不做,但是你什么时候问过我喜欢什么?阮伊夏,你没有心的。”男人气极,声音都已经开始嘶哑。
“我想我们都应该需要冷静。这几天不要互相打扰,想清楚后我会联系你的。”说完,她就要走。
苏焕琛着急拿着女人的手臂,不想让她走。
“放手。”募的想要甩开他的手。
“我不放。”
“苏焕琛,你是不是有病?”她咬着牙,眸中跳动着两团怒火,恨不得下一秒怒火就将男人燃烧殆尽。
“你认识我第一天就知道我有病,这一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瞬间,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伸手抚上疼的太阳穴。
“依依。”听到他叫她名字,嫌弃的别开眼,默不回应。
“你看看我。”男人强迫她注视着他,直到苏焕琛从她眼中看出嫌恶。
他指甲微曲,这才无力般垂下手。“你走吧。”话一出口,她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没有任何一丝留恋。
回到寝室,她急忙的收拾着自己的东西,看了书桌上补办的护照,将它一股脑放进包包里。
机场候机厅,清秀稚嫩的脸上没有闪过一丝波澜,那漆黑的眼眸却犹如一个巨大黑洞。
她下意识低下头揣紧自己的登机牌,一张从c城到慕尼黑飞机票。
起飞时点火加的引擎巨响,空乘人员正在说明的声音,她才安心般睡下,这是一段很漫长的旅程。
飞机平稳到达,推着行李箱的阮伊夏,还在四处张望着。
“依夏。”一个年纪约为四十多的女人,朝她开心的招手。
她闻声跑过去,抱住了三年未见的亲人。很是亲生的叫了一句:“姑姑。”
良久。
“?1terenete?”(表姐)一个稚嫩的童声在她们身旁响起,她才注意到完全没惹人注意的小不点,正一瞬不瞬的望着她们俩。
那晶黑的大眼睛,甚是好看。
“erner,1angeninet。”(维尔纳,好久不见)
她回想起三年前的维尔纳,轻轻的揉了揉他头,维尔纳他那一头蜜色的头卷成一曲一曲的,不管什么模样都甚是可爱。
她上手捏了捏维尔纳的脸,光滑细腻,就像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嘴角不自觉的轻轻上扬,饶有耐心的问他:“ashastdudennheutegemacht?”(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Inetkfurdich。“(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irk1ich?”明显不太确定,觉得是自己刚刚听错了。
“Ja,genau。”(是的,没错)他激动点点头。
驾驶座的姑姑,看着他们二人的样子,会心一笑,就怕出声打了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