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身为厉氏将来掌权人,怎么会吃人。”叶棠弯起嘴角,推开门落落大方走进去。
“哦,”厉北辰脸上绽开笑容,抬手示意叶棠在他对面坐下,顺手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挑起眼角看她,“厉氏掌权人,你不是应该更看好厉桥南?”
“无所谓更看好谁,”叶棠端起茶杯,在唇边碰了一下,香气扑鼻,“毕竟,你们谁得利都与我无关。”
瞧见叶棠放下茶杯,茶水丝毫未动,厉北辰垂眸,伸出食指推了下金丝眼镜,“叶小姐这是怕我下毒?”
“你毒过我一次了。”叶棠笑容平静。
“……呵呵。”厉北辰抬起眼皮,目光深深锁住叶棠的脸,“你倒是直白。”
叶棠耸耸肩,“厉总人都在这儿,估计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什么是我该知道的,什么又是我不该知道的?”
叶棠哂然一笑,“你已知的就是你该知道的,不知道的就是不该知道的。”
“跟我玩文字游戏?”
“不敢。”叶棠勾唇,脸上同时出现了谦卑和挑衅。
于叶棠而言,谦卑是她的处事态度,敢于挑衅是凭借一身本事。
“哼。”厉北辰冷哼一声,天青色茶具用力捏在指尖,唇边漾出一丝讥诮,“我看你没什么不敢。”
说完,脸色一变,重重放下手中茶杯。
忽然,叶棠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手脚软,身体慢慢起热来。
稳住情绪,暗自思忖从进屋到现在,到底那里不对。
茶她一口没喝,问题不是出在茶水上,额头缓缓渗出细密汗珠。
紧紧捏着拳头,指甲一点点扣紧皮肉,一丝疼痛令她恍然大悟。
她没碰屋里任何东西,反观厉北辰依然神采奕奕,转眸扫视四方,一切如常。
叶棠认为,能对她造成伤害的唯有呼吸。
厉北辰之所以能逃脱,跟叶棠体内特殊物质不无关系。
嘴角轻勾,看来厉北辰在某种程度上,已和韦先生达成了共识。
不然,怎会出此一策。
“呵呵,看来韦先生还是颇有诚意。”见叶棠神色不对,厉北辰终于按捺不住。
厉北辰的话传到叶棠耳朵,像经过加密一般,“……韦先生……意。”
叶棠呼吸也越来越沉重,凝视着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瞧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大脑处理信息的能力极下降。
手心越卷越紧,指甲深深陷进肉里,已经无法缓解这种情况。
叶棠心里焦急不已,得想个办法,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以此来保留一部分战斗力,至少得从这里逃出去。
免得白白任人宰割。
看来这波操作不完全针对的是厉桥南,也是韦先生对她的警告。
虽然,韦先生经常把“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挂在嘴边,其实强权者更多的不是理解你,跟你讲道理。
而是告诉你要正确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和最终解释权归她所有。
咽了咽口水,叶棠强打起精神,抬起手撑住后脑勺。
指尖慢慢插入丝,摸索到一片锋利,指尖在锋刃上快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