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奴家。。。。。。”
妇人抬头望去,楼亲的笑脸在刀剑的亮光下,显得有些瘆人。
“放心,你看我身上这件衣服,我是他们的主子,等以后你跟了我,就是他们的主母,到时候不是想怎么整治他们就整治他们。”
楼亲叹息一句,道:“你们这是受了无妄之灾啊,好在我今晚到了这里,但也挡不了他们多久,他们是我哥哥的部下,能拖延这些时间都算他们给我面子了,我一走,他们马上要杀掉你们。”
说到这,楼亲扶起她,又感叹道:“所以,要赶快做决定,放心,只要你以后伺候好我了,我就把阿克占叫过来,你想怎么折磨他就怎么折磨。”
那妇人又转头看了看持刀侍立的八旗士卒,神色颤抖,闭上眼。
“我。。。奴家。。。愿意。。。。。。”
重重刀剑下,即是看到面前自称主子的人有些浓浓作态之感,但生与死之间,她一个还有孩子的小妇人也没什么可犹豫的。
她不想死。。。。。。
“好。”
楼亲这才一笑,又瞬间落下脸,道:“但,伺候我的人,可不能拖家带口。”
他从袖间丢下一把匕,正对妇人怀中的孩子,叮铃一声响。
“杀了吧,你既想活,也要之后报复,总得付出一点代价,没什么可犹豫的。”
他从袖间丢下一把匕,正对妇人怀中的孩子,叮铃一声响。
妇人一愣。
周围又是满语的狂吼声响起,显得极为吓人。
“娘亲。。。娘亲。。。。”
小孩伸手紧紧抱住了妇人。。。
~~
姜府后院。
侍卫林立,家中血腥味还未散去。
一队亲卫快步赶到西苑,总兵府侍卫总领蔡封向着方仁低声说了几句话。
他是姜镶的老部下,负责府中很多事宜,上次孙文进府时他正好去给姜镶传递到南边明廷的奏疏,到和度下令封锁城门时才赶回府。
昨晚在西城杀的那数十个总兵府的亲信,也是他查出来有问题,算是总兵府麾下的一个细作头子。
方仁抬头后,问道:“封锁了?”
“是。”蔡封道:“前线也有消息,阿济格已离开前线,就快到了。”
方仁点头,良久无言。
“前两日。。。姜大人吩咐我做的事,没有做成。。。”蔡封又说起来,道:“小姐怕是送不出去了。”
“孙文呢?”
蔡封道:“不知道,自安插在绿营的兄弟们说了,没有在文瀛湖捉到人,但和度封锁城门,很可能猜到他们会再进来,另外,我回来时路过浑源,田平已暴露了。”
说罢,他才问起了方仁,“为何这么着急要找那个叫孙文的?又要把小姐送出去?难道。。。”
方仁把孙文进府一系列事情说了,又道:“南边已经派人来了,自那日你看到进府替杨方伸冤的人便是其一,要求总兵起事,大哥现在是骑虎难下,身在死境中,可还在犹豫,只是下了命令要将小姐送出去。你也知道,门柱楼亲已被和度放出来了,不一定受控。。。。。。”
“哼!”
听到这两个名字,蔡封重重唾了一句,知道他们是什么秉性。
方仁又道:“如今大同已封锁,和度既察觉防范到,谁知道他手下的人会在城中干出什么事?大哥之所以让你查出麾下的摇摆之人,就是等着阿济格回来还能解释,留下一些余地,哪两个万一领兵把总兵府冲了,后果不堪设想。。。
再者,即使解释清楚了,此事过后,大哥也不一定能留在山西境内了,还是先把小姐送出去,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