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融在一起,陆之奚果然放下了书,“怎么了?”
蒋萤和他对上目光,脸颊微微发红,眼睛也是湿润的,“几天不见,有点想你。”
陆之奚笑着问:“是想我,还是想和我做?”
“都想。”她诚实地说。
蒋萤的眼睛圆,瞳孔很黑,眼尾微微下垂,是俗称的狗狗眼。
她注视别人时总给人一种单纯无害的感觉,现在面含春色,又有一种柔弱可欺,任人蹂躏的意味。
陆之奚是个功能正常的年轻男性,被蒋萤用这种目光看着,听她用软和的声音说想他,当然不会无动于衷。
但蒋萤现在处于生理期,他不可能浴血奋战。
不过陆之奚今天心情似乎很不错,他没有推开蒋萤让她好好睡觉,而是将书放在一旁,双手扣住她的腰,轻松地把她提起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
他眼里含笑,声音不紧不慢:“你在特殊时期,我能拿你怎么办呢?”
“之奚,我帮你吧。”
“你会很累的。”
“没关系。”
陆之奚扇了下她的屁股,笑着说:“就这么想?”
“我每天都想亲你,想抱你。”
陆之奚看她的目光变深了,没有拒绝。
既然开了头,就得有始有终,蒋萤过了十分钟就有些乏力,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将她的手完全裹住,掌心因为常年握拍而有明显的茧子,磨过她细嫩的手背时撩起一阵暧昧的瘙痒。
陆之奚4岁开始打网球,手臂肌肉漂亮又结实,远比普通男性要富有力量,他一参与,速度立刻提升。
“握紧,萤萤。”
声音压抑着喘息,勾得蒋萤手抖了抖。
陆之奚被捏得闷哼一声,掀起薄薄的眼皮看向她。
清澈的眼睛染上浓重的欲望,在昏暗的床头灯下闪烁着某种原始的、直白的光泽。
蒋萤头晕目眩,几乎要溺毙在侵略性的乳白色气味中。
陆之奚用温毛巾为她擦拭手心和脸颊,又为她掖好被子,才继续看书。
有时候,蒋萤会怀疑陆之奚是不是用某种未知高端科技造出来的完美机器人,也许他胸口或者尾脊骨的某个地方就藏有他的电源开关,他可能睡前会趁她不注意悄悄躲进这间公寓的暗室里充电。
她每次升起这个念头,都觉得很有道理,因为无论作为男友还是作为一个十八岁的男孩子看,陆之奚一切都过于完美无瑕,像是老天按照她的喜好专程定制的程序。
而支持蒋萤这个猜想最重要的一点是,陆之奚从不在她面前展露上半身,哪怕她在做的时候从他的衣服下摆摸进去过。
他有漂亮的腹肌,胸肌也一定很好看,但每次蒋萤只要越过他的腰际线往里伸一点。。。。。。
陆之奚放下书,按住蒋萤往他衣摆里钻的手,有点儿疑惑地看她:“还不困吗?”
——他就会像这样阻止她。
“我想摸摸你。”
“你现在明明不在排卵期。”
“你连这个也知道?”
“我说过我在努力了解怎么照顾你,包括你的欲望。”
陆之奚温和地看着她,安抚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指尖往下,落在她的眼皮上。
蒋萤温顺地让他在自己的眼皮上抚动。不知道为什么,陆之奚很喜欢摸她的眼睛,他的动作也很轻柔,从眼皮到鼻梁,摸得她很舒服,也让她忘了要钻他衣裳这件事。
困意渐浓,蒋萤半张脸都陷入了柔软的羽绒枕里。临睡前,她问:“之奚,你闻到床头的花香了吗?”
陆之奚垂眼看着她:“嗯。”
她很快就睡着了。
也正因如此,她没听见下一句话。
“可我不喜欢月季。”
卧室一片寂静。
陆之奚凝视着蒋萤安静睡着的脸庞,指腹抚过她柔和的眉眼,像在思索什么。
*
蒋萤早上起床时,看见陆之奚在修剪床头花瓶里的花枝,动作熟练,那一瓶粉月季很快成了一簇完美的球型。
见她有些惊讶,陆之奚笑了笑,“我妈妈喜欢花,经常亲自给家里的花瓶添上鲜花。”
这是他第一次提及母亲,蒋萤愣了愣,随后说:“她一定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趣的人。”
“她是名艺术家。”
蒋萤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美丽又温柔的女人形象,她跟陆之奚描绘,问他自己说得对不对,他安静了片刻,才说:“在很多人眼里,她的确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