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中午他爸问自己,纪恂回家后遇到什么知不知道。
也就是说,纪恂所谓“断片”的这段时间里,生了挺严重的事,所以伯父伯母才会到访他家,找他爸谈事。
“下去吧。”
“我、我不敢……”
傅书行说:“我在这,就算是成年虫族我都给他撕了,何况只是一颗蛋?卵生动物存活率很低,它们不一定能成功孵化,何况孵化期间蛋壳很脆弱,不用害怕。”
纪恂听到傅书行低低沉沉的说着话,到后面已经听不到他说什么了,只觉得声音温柔又耐心。他困的眨了眨眼,然后就睡着了。
傅书行很快就从小向导那均匀的呼吸声中判断出他已经睡着。
可傅书行没有把人抱到床上。
他轻微的调整姿势,尽量让纪恂睡得更舒服一点。
卧室角落,垂耳兔也已经睡了,它侧躺在郊狼身边。
郊狼则用毛茸茸的大尾巴温柔的环绕住小兔子。
这样坐了很久。
傅书行耳朵突然轻轻一动,他听到了楼上的脚步声。
很轻很轻,几不可见。
傅书行站起身,小心的把熟睡的纪恂放到床上,帮他盖好被子。
然后,他自己走回桌边的椅子上坐下,闭上眼假寐。
第28章测验开始(加更)
纪父悄悄的走到卧室门口,他之前走的时候,特意给门留了条缝。
现在,他从门缝里往里面看。
先前还没出息躲在傅书行怀里的儿子已经躺在床上呼呼睡,而傅书行坐在桌子旁,支着额头也睡了。
看到这一幕,纪父放下了一点心。
又悄悄的走回楼上。
纪母看丈夫去了又很快回来,说:“看把你不放心的,小行还能对我们儿子做些什么?”
纪父可是在圣所门口看到两小只矛过盾的,心情一言难尽,随口说:“我是怕咱儿子对书行做些什么。”
纪母:“……”
纪母说:“恂恂睡了?”
“嗯,睡得挺的熟,不像吓着了。”以往吓着了老容易做噩梦。
纪母放下手里在看的书,微微正色,问他:“你说,恂恂看到那个,会不会跟昨晚有关?”
纪父反问妻子:“你是说咱儿子透支的精神力,是从那个莫须有的蛋身上来的?”
纪母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