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水杯,陆景文慢慢喝了口,问:“还有其他人给你做过?”
两口水进口,他又收回了之前的话,说:“算了,我不想知道。”
这个男人还怪麻烦,刚准备回答的周某然于是住嘴,继续吃饭。
麻烦的一个男人放下水杯,跳过了上一个话题,说:“之前怎么想起来问铁先生。”
“他好像认识我。”
戳了个虾仁放碗里,周然说:“但我对他没印象。”
支着脸侧把虾仁放嘴里,他说:“可能是我之前去abc串门串多了。”
abc,一个觉得apc念着拗口于是明的周对apc的爱称。
之前去abc转过挺多次,串门串得频繁,他见过的人太多,都没留下什么印象,想半天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铁先生,估摸着应该是在abc的什么基地见过。
想不起来也不重要,只要铁先生口风紧就好。
吃饭吃一半,他放一边的手机响了两声。
是菜鸟来的消息。
低头看了眼,他准备夹菜的手停下,视线落在大堆的文字上。
那边已经到医院了,初步检查后现镇长三个人的身体有异常,于是在维持住基本的生命体征后送往监察处指定的医院。
在医院的第二次检查结果显示,三个人按照正常情况来说,应该已经是死人才对。
器官严重衰竭,已经失去基本的工作能力,全身肌肉坏死甚至隐约出现腐烂迹象,后背已经出现尸斑,只有神经系统还在奇异地运作。医生和专家认为应该是三个人体内的不明物体在支撑着平时的活动。细细长长的不明物从脊椎深入到大脑,贯穿全身包括大脑,不断输送基本的营养物质,维持身体内的平衡。
按照不明物深入大脑的程度,镇长三个人的思想不一定是本人的思想,或许还掺杂了其他的东西的意志。
从离开小镇开始,三个人就越来越虚弱,经过救治后,只有屠户恢复了意识。
——因为身体已经和死人没有区别,所谓的救治只是供氧和补充糖分。
唯一醒着的屠户在医院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时间倒回到荆棘突然在镇上爆的前一天。那天他和宾馆老板去山上采野菜,在山顶附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把什么东西往山顶的洞里扔,扔完后就迅跑掉。
不确定人扔的是什么,觉得人的行动过于诡异,出于安全的考量,他们最后在下山后找到了镇长,和镇长一起上山去确认扔的是什么东西。
山顶有个洞通向悬崖,他们从小长在镇里,一直都知道。
但他们没想到洞口的岩石层已经日渐脆弱,承受不住三个人的重量。
他们踩空,摔下去了。那个高度摔下去必死,他们以为他们会死,但没有。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他们躺在悬崖上,边上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丛荆棘。身体没有任何问题,甚至行动自如,他们爬出了洞口,并带上了荆棘的一截枝条。
没有原因,他们就是觉得需要带一截荆棘离开,并放在生物多的地方。
他们把荆棘放在了河湾,一个河里有很多鱼的地方。
第二天醒来,河里是鱼的尸体,街上是异常巨大的荆棘。因为天气过热,每家的空调从早到晚没停过,门窗紧闭,荆棘没能破开门窗,只能缠满房屋。
到现在还住在小镇大多都是恋旧的老年人,在事情生后大多都被子女接进城里,人口骤减。
镇公所的人尝试清除荆棘过,但都失败,并且在砍伐过程中有不少人受伤,身体出现伤口后荆棘更加疯长,差点直接伤人。
比起镇,小命更加重要,到后来,镇上剩下的其他人也逐渐走了。房屋废弃,荆棘疯长,小镇成了其他人口中的荆棘小镇。
所有人都离开,动物也逐渐死绝,荆棘的食物来源成了屠户每周都从其他镇上拉来的猪。为了不让自己家附近变臭,他特意把猪带山上去喂荆棘。
时不时有探险的小网红来镇上探秘,来了他们就在晚上弄出动静把人吓走,不信邪留下继续探秘并跑上山的人成了荆棘的食粮,他们帮着把尸体掩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