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好问题。
荆棘突然出现,出现后除了土壤和水就没有其他营养来源。但是镇上同样依靠土壤和水的花花草草依旧长得茂盛,前面的山也绿……
山不太绿。同样被荆棘缠绕住,整个山的山体呈惨淡的灰绿色,很难看到原本的树木的绿色。
是昨天晚上在宾馆能远远看到的山。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来看,阳光被荆棘挡住,进行不了光合作用,山上和镇上草木枯死也就是时间问题。
司机站在荆棘枝干边缘往山边看过去,视线略微下移,在重重的荆棘条后看到了什么,出声说:“那里是有人住吗?”
眼神很刁钻,隔着那么多荆棘丛都没能挡住他的视线。
其他人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一个威严的二队队长还没忍住眯了眯眼睛。
看到了,在山脚下,距离他们这边大概十几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个类似于农场的建筑。
周围都是荆棘,建筑奇迹般的完好无损,几个人沿着荆棘往下走,去看了一眼。
今天已经不知道走了多少步,体力废物周已经走到没脾气,也没有力气表任何的意见,两条腿机械地跟着一起动。
没有看错,确实是个农场,并且还很幸运的,荆棘刚好堵在院墙门口不远处,没有进一步往里侵入。
司机观察院子大门,敲了两下,没人应。周然一手撑着院墙喘了几口气,擦了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一垂眼,看到门口地上的一排车辙,车辙延伸出去,被荆棘压在了底下。
铁先生和杨志也在看,三个人视线撞一起,又各自错开。
司机转动了两下院子门上关得死死的锁,直接翻身上了院墙,观察了一周后转过头来说:“好像有人在住。”
院子里晾着衣服,颜色深深浅浅,晾了还没干,这种天气衣服半天干透,这种只能是今天早上晾的。
杨志于是再敲了敲门,还是没人回答。
和旁边的铁先生对视一样,说了声得罪,他也跟着翻上院墙,往下一跃,就这么进了院子。
一个apc的干部,几个战斗科的人,翻个院墙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轻松进去了。
等到蔡袅安全落地的时候,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后勤部的小伙伴,于是赶紧一回头。
一个体力已经燃烧殆尽的人已经睁着一双眼睛慢慢爬上了院墙,又慢慢地滑下,动作像是开了o。5倍,有种奇异的滞凝感。
一个菜鸟没忍住笑出了声,说:“你好菜,这都翻不过来。”
安全落地,面对嘲笑,周然客观陈述说:“我是后勤部的。”
按照调剂的时候主任给他说的说法,他这应该是全天坐办公室的工作才对。
现在这飞檐走壁的,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什么工种了。
工种的事情暂时放一边,进了人院子总不能一直留里面,几个人简单地探查了一周,没有进任何房屋,只观察了一下大致陈设。
这个农场似乎是养猪的。院子里的建筑很简单,只有一栋平时住人的房屋,以及小小的用来堆放杂物的杂物间,剩下的就是养猪的棚子。
意外的很大的一个棚子,里面的生物的数量也意外的多。离得有一段距离都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不断的声音,稍微近一点后能闻到从里面传来的味道。
地上深深浅浅都是脚印,一直延伸到棚子的大门处。
要是不出意外,这里应该是屠户家。
“难怪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他说包是鲜肉现做,”蔡袅捏起了鼻子,说,“养这么多,他吃得完吗?”
确实挺鲜,说不定他们吃的前几个小时原材料还在这活蹦乱跳。
闻过比这更恶臭的味道,杨志已经对这种味道免疫,没有特别捂住口鼻,绕着大棚走了半圈,之后招呼他们过去。
大棚原来前后各一个门,后面还有一个隐藏的小门。小门边上也有深深浅浅的一堆脚印,门对着山的方向,但同样被荆棘隔断了。
其他人翻院墙上看脚印的时候,已经不愿意再多费一点力气翻墙的周某然选择绕着墙根走了一圈,半蹲下来,略微抬起帽檐,说:“这有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