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西里斯和希娜辛娅的谈话,布拉基不得而知,他已经开始准备阿尼马格斯的前期阶段了,在通过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的认同与许可后,他在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中采了几片曼德拉草的单片叶子,在五月的满月时将其中一片较为小的放在了舌头底下含着,最近都十分沉默,用餐时也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功亏一篑。
西里斯也知晓布拉基已经开始阿尼马格斯的第一步,因此和布拉基在一起时,大半的时间都是他一个人说话。即便听不见布拉基说太多的话,但能看到他含着笑的眼睛只注视着自己,西里斯心里也升起了隐秘的快感,前所未有的满足紧紧包裹着他。
布拉基在课堂上前所未有的沉默对于其他学院的小巫师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布拉基在课堂上的活跃表现为拉文克劳加了不少分,如果他一直保持沉默,其他学院的学生会多出不少机会为自己的学院加分。
可惜大部分课都是实践课,布拉基总是能第一时间完成教授们的要求,甚至能完成得更精细完美,就算是前面的提问环节,也有拉文克劳的院花布拉罗娜补上,其他学院的学生很少在和拉文克劳一起的课上能为自己加分。
很快就到了期末考试,即便希娜辛娅和西里斯都约定好在布拉基的事上各凭本事,他们也都知晓抢占先机会更有优势,但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将这件事挪在了考试后。起初西里斯还为此紧张了许久,他不想拿这件事去影响布拉基的心态,万一布拉基因此挥失常,他自己就会埋怨自己的,但万一希娜辛娅没有想到这方面就完蛋了。他不知道希娜辛娅的想法是什么,总之,考试周很快就过去了。
等待成绩出的一周,布拉基在寝室里一边数距离满月还有多久,一边研究他感兴趣的书籍。
那个遥远的东方大国是众所周知的神秘,他们许多思想都让布拉基感到神奇与豁然开朗。
中国人认为盈极必亏,从“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便能看出,意思便是过于聪慧则容易看透人情世故,费心劳神,必会伤身,过于沉迷和执着的感情不会持续长久,过于突出的人势必会受到屈辱,一个谦和的君子应该如玉一般的温润沉稳,含蓄坚毅,不张扬,却能自显价值。
布拉基深有感触,在笔记本上用生涩的中文将这句话抄了下来,在下面写了自己的想法。这句话很适合当做人生名言,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有难度的,究其根本就是对人对事要豁达淡然,做人要低调内敛,人不是一座孤岛,很难对所有人和事都做到不过分上心,起码我做不到。布拉基想,西里斯的身影立马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加上了一句,起码让我不在乎和西里斯的关系,我做不到。
这边布拉基在感悟人生哲理,另一边西里斯在宿舍里却有些焦头烂额,来回走来走去。
“怎么这么焦虑?安心啦,格兰芬多第一肯定还是你的,毕竟就你一个人把全部选修课都选了,就算别人全部满分也不会过你的。”詹姆感觉自己有点晕,于是连忙安慰道。
知道更多一些的莱姆斯直觉上线,试探地问道“嗯……怎么没看见你和布拉基在一起?”
“我刚刚打算去拉文克劳休息室找布尼来着,跟着拉文克劳的一个学长进去的时候看见了希娜辛娅——就是那个莎菲特,我看见她好像在给布尼写情书,我一时慌张就回来了。”西里斯回答道,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更加焦虑,莱姆斯感觉西里斯整个人要着起火了。
“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没听懂?”詹姆从床上弹坐了起来,和同样一脸懵的彼得对视一眼,对西里斯不可置信地道“不是吧,难不成你喜欢莎菲特?”
“怎么可能?喜欢上自己的情敌?算了吧!”西里斯大大地翻了个白眼,终于觉得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床上,神色却仍难掩焦虑和不知所措。
“噢,吓我一跳,原来是情敌啊……什么!?你说你和莎菲特是情敌?梅林的胡子啊,你喜欢布拉基!?”
“很值得大惊小怪吗?”西里斯又翻了个白眼,懒得和嘴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的詹姆和彼得多说,转而看向沉思的莱姆斯,问道“我该怎么办?我还没打算现在就和布尼坦白呢!”
“那你觉得,布拉基喜欢莎菲特吗?”莱姆斯问道。
“我、我不知道。”西里斯一下子卸下气来,他沮丧地说道“或许吧,他们是朋友——我想布尼一定是这么认为的。”
“可是他不一定会答应啊。”莱姆斯耐心地劝慰道“起码在我们看来,布拉基还是和你关系最好。”
“但是我不能确定布尼能不能接受我的心意,莎菲特是占优势的,而且布尼并不讨厌她,那就有可能……”
震惊过后的詹姆闻言忍不住上前重重拍了拍西里斯的肩膀,大声地道“嘿,西里斯,打起精神来啊!这么消沉可不像你啊。在这里胡乱想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犹豫就会败北,不去试试怎么知道结果呢?我们可是确信你在布拉基心里是特殊的。”
说着,詹姆看向莱姆斯和彼得,两人同时重重点头。
“你如果担心表白得太仓促,我们乐意帮忙从草地上薅几朵花。”彼得竖起一个大拇指。
西里斯心里触动极了,他们说得对,试的话还有可能成功,不试的话永远都不会成功,未来可能还要看布拉基和别人在一起的画面,只是想想西里斯就心痛难忍,他下定决心,决定放手一搏。
西里斯斗志昂扬地站起身,目光扫过鼓励地看着他的三个好友,露出一个笑容,道“谢了,哥几个。成了请你们吃西拉里斯甜品店的招牌。”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