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妹只好照辦,她撕下年畫,趁著漿糊還沒幹,直接貼到對面牆上,「你說,莫千軍是不是腦殼有洞?」
四妹沒懂:「幹啥?」
三妹:「他兒子原本不是大年二十五結婚的嘛,後來,硬是改到跟大姐同一天,你說他是不是故意的?」
四妹深以為然:「八成。不對,九成九。」
四妹過來幫蘇月禾一起往相框裡放照片,他們家的老照片,放在大框裡,準備掛到外面客廳。
蘇月禾從小到大的照片,以及和梁正烽的合照,放在另外一個小點的相框裡,掛在房桌子上方。
三妹站在遠處看畫貼的正不正,繼續剛才的話題:「他兒子是個排長,他以為多了不得。到時候,生產隊的人,是來吃我們家的喜酒,還是去吃他們家喜酒?」
四妹:「我們生產隊的,當然來吃我們家喜酒撒。」
「生產隊幹部呢?」
「那就讓趙大福他們,一人劈成兩半。」
姐妹兩個邊說邊笑。
蘇月禾才不在乎誰來誰不來,「人少點,我們還省點菜。」
三妹猛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但媽不啊,她要人多,要熱鬧。」
她打開另外一張年畫,貼在客廳好像有點顯小,「大姐,你沒買大一點的年畫嗎?」
「有兩張大的,捲起來了,你找找。一張是開國元帥騎馬圖,一張是八仙過海。」
「我去找。」
等把房子整理好,天也黑了,三妹感嘆:「我們這房子,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電。」
房子,說是三間瓦房,實際上是正中間一個客廳,西邊一個主臥,東邊是一個臥室,以及一條通往廚房和飯廳的走廊。
也就是說,到時候除了蘇月禾結婚的房之外,只剩下一個房間。
誰搬過來住,還沒商量好。
臘月二十五日,一大早,趙二福和趙青霞來殺豬。
這頭豬是莊順蘭從年頭養到年尾,又被蘇月禾施過膨脹咒術的,所以比較大。
蘇月禾下樓,把一張交了「生豬屠宰稅」的票遞給趙二福,趙二福便吆喝人開始幹活。
他們把豬趕到小排嶺房那邊去殺,因為明天喜酒在那邊擺。
這邊豬趕出去不久,梁正烽開著大吉普回來了。
蘇月禾迎出去,只見梁正烽車尾箱都沒關上,他從裡面抬下一輛自行車。
圍觀的人馬上起鬨:「要得!自行車!」
這是村里,除了趙二福家外的,第二輛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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