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寂在岑家的卧室从来没有人进去过,打扫房间的钟点工阿姨们也被特意交代过,整座院子唯独三楼走廊尽头的那间房,也就是岑寂的卧室可以不用打扫。
许榕也不例外。
这是她住进岑家一年来,第一次要进岑寂房间。
许榕站在岑寂卧室门口,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狐狸眼。
五把锁!
如果她没数错,岑寂的房间上了五把锁!
她眨了眨眼睛,好奇且震惊。
难不成岑家所有机密和财富都放在岑寂的卧室里?
不然哪个正常人会给自己的房门上五把锁!
这不得累死啊。
在许榕惊奇的目光下,岑寂先后用钥匙、数字密码、指纹、人脸、虹膜识别,这才将他卧室的门打开。
“是、是藏了岑家犯罪的证据吗?”
许榕诧异地问道。
“傻子。”岑寂睨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是在无声地说,她怎么会问出这么滑稽可笑的问题。
许榕把头埋得很低,随着岑寂进了他卧室。
“好一段时间不进来住了,你翻翻看,应该有零食的,饿的话先吃点垫垫肚子,我先下楼了。”
“……哦。”
许榕目送岑寂出了房间。
然后又听到五次上锁的声音,每把锁锁上的声音都不一样,还是很好辨认。
等了几秒钟后,确定不会再有什么情况生,许榕才浑身松懈,卸下防备,开始打量这间卧室。
整体布局都和岑寂在南亭苑的卧室差不多,有种等比例放大的感觉。
四面墙壁上都贴上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尺寸规格不一,走近看,才勉强认出照片上的人是她自己!?
是许榕!
准确来说,是不同年纪的许榕。
许榕沿着墙一点点往前走,指尖从大大小小的照片上掠过。
照片上,
她穿着蓝白校服、戴着红领巾,应该是小学时期,扎着马尾,肩上还背着厚重的书包。
她穿着啦啦队的短裙,举着彩球,和所有啦啦队队员合照,脸上的笑容明媚如阳。这是她初中参加校运会时的照片。
又是规规矩矩的校服照,不过校服已经换了个颜色。照片里,她个子也高了不少,依旧是扎着高马尾,伏在桌上,似乎在写作业,拧着眉,大概题目还不简单。
……
她入学时演讲、和同学出去逛街、上课打瞌睡、母亲出车祸、甚至她躲在自己卧室里偷偷哭泣……
似乎她生活里的每一帧都被定格下来,拍成了照片。
许榕越看越觉得后背一阵凉气入体。
她以为和岑寂认识,是从她住进岑家的那一天开始。
可是…眼前的这一切真真切切地昭示着,岑寂认识她,在很久之前,久到出她的认知。
她连想象都无法做到。
细思极恐。
她根本不知道岑寂什么时候认识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