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虞度很快地用力划开自己的左手腕时,贺兰卿脸上的“面具”寸寸碎裂。
他现自己手脚冰凉,一时之间居然动都动不了。
他的小鱼却笑得开心:
“原来是这种感觉,这就是自残…哈哈哈哈——”
“我变成了你。你看,我学得如何?满意吗?”
“你以死相逼,我也会。贺兰卿,你不滚,我滚。”
“我死了你就放过我了是吗?”
好痛啊,好多血,眼前怎么晕了?
贺兰卿崩溃地神情扭曲,颤抖着跪了下去:
“小鱼你别吓我。。。我给你止血,怎么止不住。。。。不!小鱼,我爱你。。。我现在就滚,我滚得远远的!”
——
等姜虞再次醒来时。
她惨白着脸听一脸忧愁的母亲说,晋王世子站在门外一夜了。
姜虞只是偏过头,“随便他”
再后来,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她听闻贺兰卿带兵去了漠北。
消息来的突然,朝中上下无不震惊。
姜虞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却开始抽痛起来。
绵延不尽的痛楚和那些爱意,还有互相伤害。
闹得如此难堪,就是两人的初恋结束。
姜虞以为贺兰卿终于放下了,以为他这一去或许五年、十年才会回来。
可是没想到——
那个疯子一到漠北的第二天就开始给她写信、寄礼物?
哄她和好的招数,以及若无其事的口吻还和从前一模一样。
姜虞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哭了出来。
她想撕了信,狠心彻底告别过去。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却还是将它收了起来,放进了一个不用的饰盒中。
——
半个月后
霞光铺满漠北的荒芜城池
“主子,十五来报,姜小姐的伤好了,或许会留疤……姜小姐并没有撕了信,只是收了起来,没有回信……姜小姐在家中闷了许久,半个月中只和楚家小姐出去过一次……”
片刻后
“嗯,知道了,下去吧。”
穿着黑色甲胄的男人冷漠的神情褪去,换上了淡淡的笑。
右手摸上左手戴着的黑色骨戒,缓缓转了一圈。
姜小鱼,等我。
最快两年,最慢三年。
谁都不可以伤害你,我自己也不行。
我只是第一次爱人,没人教过我怎么做。
牵手是你教我的,亲吻是你教的,欢愉也是你教我的…
关于如何相爱,也是你用生命的代价教我的。
姜小鱼,如果我还有命回去,再给我一次机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