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回去不?”丹恒刚说出口,脑子里有个声音突然响起:
英雄可不能临阵脱逃啊!
镜流回过头来,冷冷地注视他,他立马改口:“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刚刚不是我说的。”
“嗯,当然不是。你这十年跟着应星,被他带偏了吧,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的。”镜流摇摇头,向丹恒挥挥手,“走了,别在那里愣着,饮月。”
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是,应星正值青春期,天天想着金人的事情,时不时给他一个惊喜。
丹恒走在镜流的身后,问:“那条消息到底是说的什么?那边生什么事情了需要仙舟联盟支援?”
“没什么,一般请求支援的,无非就是丰饶民之类的事情,这次也不例外,造翼者入侵,请求仙舟联盟支援而已。”镜流简单地给他概括一遍。
“知道了多谢。”
那颗星球其实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在银河中航行一段时间便到达了,距离这么近,丹恒都没想到造翼者居然这么胆大包天。
他看到一群鸟人,第一次见到这种物种的他疑惑地问:“造翼者?怎么跟个鸟人一样?”
镜流:“是啊。”
她懒得给丹恒解释,直接丢了一本书过去,上面是关于造翼者的介绍,这些年里造翼者大抵都在休养生息,在银河中游走的只有步离人和慧骃,以步离人为主。
造翼者在仙舟联盟的记载中,只有在三劫时代才拥有寥寥几笔,建木被帝弓司命一箭破坏后,穹桑跟「罗浮」也断开连接。
在此之后,反物质军团将穹桑伐倒,造翼者也成为雇佣兵种族。
因此丹恒自己也是第一次见到单独出来抢夺一颗星球的造翼者。
星球只剩下一小片地方还有人生存,情况与几百年后的贝洛伯格不分上下,唯一好的一点,大概是这颗星球没有寒潮。
其他的大家都差不多。
降落在郊外时,丹恒环顾四周,陷入沉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摇摇头,压下自己的疑惑往城市中心走去。
但越走,心中的疑惑越重,站在城市边缘后,头突然开始疼了起来。
“奇怪,怎么觉得有些地方给我一种怪异的感觉?”丹恒问,他伸手碰了一下旁边的树干,手上瞬间出现一层灰,就像是被火烧过一样。
镜流皱着眉头望了一眼:“的确,这情况太不对劲了,求助信息时也不过几个系统时之前,我们赶过来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但眼前这个样子——”
丹恒接着她的话:“没有人烟,没有任何人烟,整个星球仿佛已经被造翼者洗劫一空,什么都没有剩下。”
两人沉默片刻,带着身后的云骑军,一步一步地走到城市门口。
看到眼前的情况,丹恒内心一紧:“怎么回事?”
城门大开,里面的情形一览无余,没有任何百姓,没有任何士兵,仿佛一座死城,空荡荡的。
这几个系统时里面到底生了什么?丹恒的心有些慌乱,他跟镜流商量后,一人带着一半的云骑军去检查城市内部情况。
城市里的建筑保留着曾经的辉煌,然而正因为如此,显得有些恐怖,灯还亮着,门还开着,就连桌子上的水才喝了一半。
没有任何异常的痕迹,但所有人全部不见了。
看到外面的森林,丹恒还以为造翼者把整个星球全部放火烧了,现在一看,根本不是一回事。
他并没看出来这座城市有任何被烧杀抢掠的痕迹,只有一片淡淡的死意。
搜完自己的半边城市之后,丹恒带着人来到城市中间的广场等待镜流来汇合。
“怎么样,饮月?你应该也现不对了吧?”镜流姗姗来迟,她边走边说,“很奇怪,这座城市。我看不出来他们到底是什么原因消失,也看不出来到底是谁在何处给「罗浮」的求助消息。”
丹恒小小地阴谋论一下:“出消息的人确定是来自这颗星球的人吗?而且既然是「罗浮」那边给我们过来的消息,那么他们为什么不用仙舟自己的文字?”
“你是说——?”镜流常年奔走在银河之中,对出现这种来源不一的文字并没有多少敏锐感,银河各地给仙舟联盟的信息基本上都是以自己的文字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