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对啊,徐婶这边这些都称下吧。”
“好勒,这麽冷的天弄唰锅子,真是会享受生活勒。”徐婶将一边菜打包好,“不用称了,就三十五吧!”
“少点吧,三十给个整。”杨棉一个外地人,倒是砍价小能手,不管钱多钱少,砍就完了。
“已经很便宜了好不小伙子,这菜够囤着一个月的量了,本来四十的,你看…”徐婶望着沈新竹。
“诶,没事,就三十五。”
沈新竹买菜从不讲价,虽然小时候跟着母亲来买菜教了他一堆讲价方法,他也是丁点儿没学进去。时间长了,菜市场的人都对他热情,此后也没想着对他擡高物价。
最后杨棉也是没意见了,只是对南北方差异也有了个具体的了解,买菜都得用大布袋拎着,一捆一捆的,连排骨都不能要四根以下的。
跟着沈新竹逛遍了整个菜市场后,心得是沈新竹不知道在菜市场被坑了多少钱,而且还心甘情愿。
北方的涮锅,杨棉只是听郝宇说过,但也没真正的去吃过。
炭烧的锅边放满了食材,酸菜丸子烧肉粉条等等…
热气熏着天花板,杨棉微弓着头端着盘色泽度上层的鸭血观摩,将窗子开了那麽一丁点,转身坐在地上:“薛洲看这玩意儿晕吗?”
沈新竹弄着摆着碗筷擡了下头愣了下:“不会,他程度还没那麽严重。”
“噢~”杨棉笑了起来,不禁一阵凉风吹来,沈新竹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
薛洲理了理头发,脸冷的绯红,一看就是从外面刚赶回来,他倒是先闻其声后,跑的老快了,大长腿几步就跨上了楼。
“师傅!!”薛洲一阵风似得沖到杨棉身边,又被盘鸭血给吓得止住了。
杨棉笑着朝着薛洲挥了两下:“你还怕这个?”
“不是,看着是有点恶心。”薛洲撇过脸去。
沈新竹走了过来,把杨棉手上的鸭血给拿开:“你们等着啊,我去厨房露一手。”
这句本来该带点小骄傲,可是沈新竹却说的很没底气…
虽然是涮锅,有些东西还得去洗啊切啊的。
“好。”薛洲搓了搓手,才去看桌上的食材,饿了。
沈新竹下楼后,杨棉点了支烟,死活不给薛洲:“小孩子抽什麽啊?”
“师傅,我特麽都十七了。”
“得了吧,不给。”
薛洲虚起了眼看着打火机想起了个事:“师傅,你上次那打火机呢?”
“派出所那支?”
“是啊。”
“还沈老师了。”
“我去,还真是我那□□天瞅着像,但还不熟悉人,就没开口。
杨棉眨眼回想:“原来没收的打火机是你小子的。”
“用脚趾头也知道,我们班也没人抽烟。”
“看来…你还是个拔尖生。”
薛洲挑了下眉头坐在一边,拿起根黄瓜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