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奈河却已经很快的带着大家往南边去。
不一会儿,火堆旁就留下两个人。
傅书行一个。
纪恂……
一个。
纪恂咽了咽,在大家都走远后,心突了突,他忍不住揪紧了衣摆,看向火光下表情莫辨的傅书行,小声喊:“行、行哥……”
声音很小,但纪恂知道行哥肯定能听见。
傅
()书行看纪恂一眼。
既没有问什么时候来的军校,也没有发脾气。
他只走到纪恂面前,“伸手。”
纪恂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下意识哦了一声,伸出一只手。
傅书行双手从兜里拿出,手里各揣着一把鸟蛋。
纪恂见状忙改成双手去捧。
但傅书行的手大,他的手小,也接不住。
只好分一些放衣服上。
傅书行给的鸟蛋跟刚刚“飞”
过来的那个不一样,是烫的,但也没有特别烫手,每个鸟蛋的壳都碎了,从里面散发出勾人饥肠辘辘的香味。
这是……熟的。
纪恂偷偷看傅书行一眼,却看到他已经回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抱臂靠着树继续闭目养神。
散步是假,特意掏鸟窝去了吧。
应该是听到晚上陈杉杉说他没吃东西……
纪恂垂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又酸又涨,偏偏傅书行还不理他,搞得他心里更不安。
不过是真的好饿。
纪恂咽咽口水。
纪恂低头拿起一个鸟蛋剥,可是有些细碎的蛋壳粘在蛋上,很难清理干净。
他嘟嘴,撇嘴,笨拙的处理着。
总之心里莫名很不如意。
这时,一旁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了他手里的蛋,一下剥掉了那小小的蛋壳,重新塞他手里,然后又拿起第二个。
纪恂又偷偷看向来帮自己剥蛋壳的傅书行。
距离这么近,火光映衬下,S级哨兵疏长的睫毛、深邃英俊的五官,薄薄的唇,棱立清晰的下颌线,每一处都漂亮得像一副画。
“行哥……”纪恂再喊。
傅书行仍没说话。
只没一会儿,纪恂手里剥掉壳的小鸟蛋就已经放了一堆。
一个个莹白如玉,堆成小山。
纪恂饿得肚子咕咕叫,却还是忍着,很低姿态的小声解释说:“行哥你不要生气,我本来就想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去找你的……”
傅书行还是没有说话。
纪恂去扯他衣袖,示弱:“行哥,你理一下我嘛……”
傅书行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他剥着鸟蛋,抿着唇,毫无所动。
纪恂看他油盐不进,一时也来气,剥好的鸟蛋一个一个塞嘴里,恨恨地一边嚼一边看着傅书行说:“我就来了怎么样!凭什么你们能来我不能!我不偷不抢,我靠自己的本事考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