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世界末日的预言日就在两个月后的某天。”
南陌还从未有听到这个预言,会让人没有实感,只是科幻小说中涉及的一种概念,“你将这麽多的真相都告诉我,是为了什麽?”
德鲁卡尔变得多感,“帮我救一个人,你可能也认识她。”
南陌:“万一我救不了?”
德鲁卡尔:“我认为你有,他们如此重视你。”
继续有关世界末日的话题。
“任何生命的诞生就会迎来终结,这是很正常的一条定律,但。”
德鲁卡尔在此处稍微停顿,“但当危险来临,本能是存活,而人类也如此,想要活下去。”
“嗯。”
德鲁卡尔了当:“我认为这是必然,人类的陨落只是时间问题,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违背生命法则,这简直不可能,况且所谓的进化也是建立在剥削肆虐人类的基础上,那所谓幸存的基底,都这般,那最终能够进化的超人类,可见也是不怎麽成形的怪物。”
“甚至是挑动战争,虫族的卵已经在人类各个星球播撒,甚至是隐藏在人类世界,或许还未到真正的世界末日,人类就自取灭亡了。”
当德鲁卡尔说到虫族,南陌想起了一个人——霄雨瑞。
病床上,头上裹着白纱,外面是明媚的阳光,太阳下形成的阴影在以自成规律的角度,大小倾斜。
干净到略微有暴晒的味道,温暖盖住身体,南陌喜欢这种感觉,有生命的气息。
他享受着平常而富有感觉的宁静。
小眼睛的记忆核突兀的为他打开。
大脑形成的画面,被黑色的蜡笔刮擦着纸张,留下破痕,轻哼着歌曲,是类似摇篮曲一般,那人的脸刚好被杂乱的涂上,看不清人脸,留下了悬疑的色彩。
他慢走在满是茂密的草丛中,停靠在叶子上的七星瓢虫,因为腿碰触而连带着叶子晃动,惊起它张开“嗡嗡”飞走。
深蓝没有云,快落幕的天,蝉鸣接连着吟唱,那人穿着白背心,嫩胳膊上已经被吸血的蚊子,咬出好几个肿包。
但他依然在草丛中行走,“最近过的还好吗?”
记忆中出现了很立体的声音,只不过有些失真,带着年代的“沙沙”质感,沉澱了几百上万年的相传。
“要好好照顾自己。”
南陌猜测,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后面接近呢喃的自语,“不知道能不能传达到给他。”
随着草丛的深入,天色彻底暗下来,漆黑到只能人眼慢慢去适应,然后模糊着行走。
“黑的可真是快,这麽想要杀了我。”那人加快了穿梭的脚步,陡然,他猛烈地咳嗽,跪在地上,手指抓紧潮湿的泥土。
窒息感涌上来。
“咳咳,咳咳咳。”
有什麽东西,擡起了他的下巴,衣衫因为刚才的剧烈而显淩乱,后黑暗处似乎涌动出来很多东西,将人死死捆缚住,禁锢着他全身。
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尖锐的獠牙,刺穿腺体,贪婪的吮吸,将信息素疯狂密集的注射在他体内,冷冽纠缠。
呜咽,喘息挣扎。
最终被什麽一口吞下,牙齿还在咀嚼着骨头,碾成粉末下肚。
一滩血迹,人彻底死亡。
小眼睛的记忆核终于为南陌打开了那场爆炸时的画面。
南陌终于看清了“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