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上她的嘴唇,小心翼翼而轻柔,慢慢辗转舔舐过她唇上的每一个角落,伴着浅浅的湿意和温热。
灼热的呼吸缓慢而压抑地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带着靠近时身体的体温和心跳,让她的身体几乎阵阵震颤发麻。
黑暗中,触觉更加敏感。
而他的温度在寒冷的冬夜如此旗帜鲜明且赤忱炙热。
季殊完全呆住了,几乎没法动弹,心脏通通跳着,连皮肤都在微微战栗。
她的眼睫轻轻眨着,像蝴蝶的翅膀一般不安而轻颤着扫过覆盖着双目的掌心。
连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冰冷的手的温度也在攀升,呼吸变得急促,好像周围的空气温度也滚烫起来。
他印下的吻持续长久又克制虔诚,流连忘返,仿佛在亲吻什么无价的宝藏一般。
过了很久,遮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才离去。
一同离去的还有唇边的温度。
季殊缓了很久心悸才逐渐平复。
她没有立刻睁开眼睛。
只是忽然想起兰顿的习俗。
平安夜那晚,坐在槲寄生下的女孩任何人都可以亲吻。
但是显然,那人并不是陌生人。
她的心中变得惶恐。好像一睁开眼,便能看见那人静静坐在她身边,就这样看着她一般。
但不知为何又有几分期待。
——“尝试接受更进一步的关系或许会让你的状态恢复得更好,成为一个更正常的人。”
这是心理医生曾经说过的话,或许她真的没有过去那么抵触了。
等冷风吹得她鼻尖几乎有点发僵时,她终于睁开眼。
看见了坐在身边的谢周霖。
他就那样看了她不知多久,安静而平和,手里拿着找到的七十二号礼物,似乎在等她睡醒一般。
看见她睁眼,他笑了笑,将手里捂暖的围巾给她围上,又将礼物递给她。
季殊拆开礼物,那是来自前首相的一封申请推荐信。
“晚上冷,睡好久,小心着凉。”他浅浅笑着,对刚才发生的事绝口不提,不知是当事人还是目睹者,
只是帮她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声音像晚风一样轻,“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045
两人在回去的车上,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