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鱼又道:“哪里都找不到你,你怎么会在薛家?还让公主殿下以为你是薛府的家眷?”
谢姝贼兮兮的瞥了四周一眼,小声道:“为了躲大理寺的人。”
孔鱼的声音也小了下来:“他们在抓你?”
谢姝点点头。孔鱼担忧道:“那你怎么还出来?”
谢姝无奈的瞧了她一眼,孔鱼恍然大悟:“怪不得,怪不得你在薛府…你这是躲在薛府?”
“恩。”谢姝道。
“躲在薛府是不错的。”孔鱼道:“薛大人大概是现在朝堂上唯一一个既在圣上面前有脸,又能跟太子说上话的人了。”
谢姝有些不解:“这事跟太子有什么关系?”
孔鱼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你父亲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吗?谢御史是太子党的人,你父亲前些日子公然弹劾圣上,朝堂上还在议论是不是有太子在身后指使。”
朝堂上的事谢姝不太懂,她在谢府的日子总是无忧无虑,什么都不曾考虑过。
孔鱼道:“我父亲还疑惑呢,这个时候出来触圣上的霉头,对于太子党是极不明智的,你父亲怎么会这么做呢?”
说着话就到林间了,鸟鸣声声中微风轻动,一段流水间早已搭上了纱棚,宣德公主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谢姝的身份已经明了,自然就不与尤娉婷处在一个位置了,宣德公主出的题目是“论礼”。
既带了论字,题材就不局限于诗了。贵女们可能有没有读过四书的,但是论礼一章大都读过,文字自然也是都从上面着手而论的。
这就是谢姝不喜欢参与聚会的原因,看似游玩,实则不过是权利的再巩固罢了。
可是尤娉婷却犯了难。
她母家属于商人,平日里学的大多是从商之道,答起这个来明显的就露了怯了。等到要念她的诗文的时候,她的脸色已经红的要滴出水来了。
宣德公主将她的诗文放置一旁没有念出,并吩咐自己身旁的宫人将尤娉婷叫到了她身旁随侍。
算是免了她的诗文之考。
阳光渐渐要爬上中央了,一群人方散,孔鱼刚见到谢姝,自然是向要与她多相处一会儿,可是孔府那里有人寻她,她便先行离开了。
走的时候嘱咐谢姝,若有什么事便去孔府寻她,她必然会帮。
谢姝应了。
南夏不在,谢姝未免就有些担忧,尤娉婷知晓了她的身份之后便显得有些拘束,过了会方道:“不曾想姑娘竟然是谢御史的爱女,前些日子多有冒犯,还希望姑娘不要见怪。”
谢姝道:“不妨事的,回去后不要说与薛府众人知道,我不想多惹事端。”
尤娉婷应了,然后道:“这样来说府上盛传的姑娘将要做姨娘之事?”
谢姝有些无奈的笑,尤娉婷笑着做了个鬼脸:“我懂了,空穴来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