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白再坏,她也只做的出掺假药的拙劣手段。
这个妹妹,从小就未曾对她怀揣过好意。
是她被蒙蔽了双眼,以为信对了人。
“所以你要置应娇娇于死地么?”萧景渊轻声问。
死这个字,令应姝茵迷蒙的眼睛眨了一下。
眼睛被她揉过,眼眶四周非常红。
更像是哭过。
但是应姝茵的眼泪很少见,即便是非常伤心,也不见得会掉眼泪。
更何况是一个处处算计她的庶女。
应姝茵摇摇头:“我不会放过她的。”
不是因为曾经差点废掉的手,而是,而是前世种种。
父亲,兄长,她自己。
她自食其果过,那应娇娇也不能这么轻易就算了。
她又不是真的菩萨,她渡不了任何人。
“喝酒的时候那么果决,是因为已经预见萧蘅和应娇娇的结局?”
酩酊大醉,这么反常,又不见得多快活。
到底是女人。
应姝茵怔了一下,似乎这句话需要理解,她看萧景渊,又去看手心的疤痕。
“是真的疼么?”萧景渊又问:“还是只是心里难受?”
他声音变得很轻。
若是夙乙或者司珏在,一定都会惊讶。
因为萧景渊看起来是在应姝茵,实则是在问自己。
报复只会带来快感吗?
应姝茵不愿意回答,或者她是真的醉到支撑不住了。
往前踉跄了两步,借着萧景渊扶着她的劲。
她踮起脚,凑的离萧景渊很近很近,唇欲吻不吻。
就着这个姿势,应姝茵竟然朝他绽放了一个明媚的笑:“你试探我啊?”
她双手攥住萧景渊的衣领,拉近,不满:“得罪本郡主的人都该死!”
她为了显示自己的厉害,道:“萧蘅恐怕到死都不知道他怎么死的。”
萧景渊呼吸微沉,但是他刻意压抑着,被人揪着衣领竟然还能彬彬有礼:“怎么死的?”
“他想借本郡主上位!”应姝茵愤愤:“以为他跟应娇娇乱搞本郡主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应姝茵说:“前——”
她停顿,不说了:“应娇娇还怀了身孕。”
看起来嫌弃的要死:“他们苟且,还想瞒着本郡主,还想合谋将我弄死,好、好霸占侯府资源!”
看来对萧蘅的打算果真一清二楚。
难怪会那么坚决对付萧蘅。
应姝茵又道:“皇后、我要见皇后。”
她说着就要冲着去。
大半夜的,别说郁氏现在已经落狱,就算没有,宫门现在也下了钥。
萧景渊摁住她:“先去睡觉。”
“我要找皇后,那个恶毒的女人!”应姝茵变得很激动:“我娘、我娘亲的死跟她有关系。”
所以郁氏满门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萧蘅死了又有什么可惜?
全都该死!
“你娘?”萧景渊眯了眯眸:“你娘的死跟郁旎秀有关?”
“嘘!”应姝茵去捂他的唇:“你不要说出去,爹爹要是知道了,会伤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