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平常那些啼哭都是假的,那现在是不掺杂半点假。
那毕竟是她生出来的孩子。
即便走错了路,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啊。
“一切等找到姝茵再说,”应玺没有丝毫松动:“姝茵没事最好,若是有事,十个应娇娇也不够赔。”
他到这一刻,终于露出往常在战场杀戮的阴狠,毫不心软。
若是应姝茵出了任何事,他都不会放过应娇娇。
应姝茵是他底线。
姜素白身子一软,最终瘫倒在地。
*
今夜的皇城不太平静。
到处都是士兵和巡逻,无差别对待地到处找人。
几乎每间铺子和民宅都被人翻找过。
应家军和皇宫的禁军都加入其中。
百姓战战兢兢议论纷纷:“不是说应郡主是被山贼掳去的么?怎么又在城里找人了?”
“太子这次是死定了,动了应侯的爱女,我看是绝无翻身的可能了。”
“早该如此了,若非郁氏厉害,太子之位哪里轮得到他。”
“蠢死的吧,竟然跟应侯的庶女搞在一起,听闻下午在飘香茶馆直接昏过去了呢!”
“胆小又无用,我若是应侯,也不可能答应让郡主嫁给他。”
“嘘嘘,如今是公主啦。”有人插嘴道:“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错。”
“是啊,全程都要搜遍了吧,似乎一点眉目都没有。”
刚才应玺露了一回脸,那脸色阴沉难看。
时间过去越久,应姝茵就越发不安全。
可是那个独眼从离开了仙女山后,就像是消失了一般,谁也找不到他的踪影。
没有办法之下,应玺将陈大榜拎了出来,要他描述那人的模样,找画师画了一幅画。
如今城中各个卡口都有人拿着那画像言行盘查。
应玺自己也看了一眼,总觉得一眼看过去,这人有两分熟悉,可具体是何处熟悉,他又想不起来。
陈大榜也未必能将人描述完全,而画师更不可能画的一模一样。
越是这样,他越是揪心。
另一处,聂文勋到了质子府,让人通传,要见萧景渊。
童子道:“抱歉太子殿下,萧殿下并不在府内。”
聂文勋似乎也不意外,了然地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他绕了一圈,到了东大街,望着头顶的金银轩三个字。
心腹已经了然上前敲门。
但是过了许久也不见人开门。
聂文勋这才微微诧异起来,不在这儿?
他以为萧景渊会将人藏在此处,难道是他想错了?
可是不是在这儿的话,还能藏去哪里?
萧景渊这个人,狡兔三窟,即便是聂文勋也不敢保证他在西楚皇城里有多少藏身之地。
毕竟他不想让人找着的时候,没人能找得到他。
但是聂文勋以为他会在金银轩里。
萧景渊到底在耍什么把戏,不会真将应姝茵怎么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