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怎么回事,还真喝!
难道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来西楚就是免去所有人对他忌惮。
所以甘愿被人欺压也没事?
傻不傻!
一连三杯酒,萧景渊竟然都面不改色地喝了下去。
喝的萧圣高脸都青了。
而这时,应京鹤也倾身过来:“原来这就是大靖那位三殿下?性子倒是耿直。”
何止耿直,落在旁人眼里,就是愚蠢。
是个随便能捏的软柿子。
第五杯喝下去,萧逸忍不住站起来,企图打圆场:“父皇,望春红再好,大家一起喝才有滋味嘛,哪有我们这样看着萧殿下喝的道理?”
“五弟,你最近与萧景渊走的倒是近,本宫好几次见你与他说话了吧,怎么,你们私交甚笃?”
说话的是一直闷不吭声的萧蘅。
他此刻犹如毒蛇一般,嫉恨的眸子在应姝茵身上转了一道,又落在萧景渊身上。
萧逸暗自瞪了萧蘅一眼:“皇兄说什么呢,我不是觉得宫宴这么好的时候,只看他喝酒怪可惜的么?”
“我倒觉得五殿下说的对,”聂文勋也突然出声,将酒杯放在鼻下一闻:“这么好的酒,不如陛下同饮?”
应玺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一年多没回朝,倒是觉得气氛更加古怪了。
而那个大靖三殿下,来当质子的日子显然不好过。
他清楚皇帝发难为难萧景渊,起因是他应家今日的封赏。
但是这么为难一个年轻小辈,实属没有必要。
于是应玺也站起来,举了杯:“陛下,不如就依文勋太子和五殿下的,大家同饮此杯,也好贺一贺新年。”
应侯都开口了,萧圣高不可能拒绝。
因此即便他万般不愿,也只得举起了杯子:“大过年的,松快些,你们随意吧。”
说完,饮尽了杯中的酒。
应姝茵暗暗松了口气,她数了一下,萧景渊一共和了七杯酒。
七杯烈酒,就他那身子,有的难受的。
此时见他坐在位上,垂眸沉思,不知道是不是不舒服。
想到这又有点责怪自己,人家刚刚那样对你,你还有空心疼他。
倒是应京鹤好奇:“你一会沉思一会儿皱眉的,想什么呢?”
“没有没有。”应姝茵赶忙低头吃菜。
但是仪妃显然戏没看够,郁旎秀被放出来她本就不爽,此时想寻个别的热闹看。
“陛下,臣妾瞧着这文勋太子与郡主最近相处甚欢,不知什么能喝上喜酒呀?”
她仪态万千,说这话时却是挑衅地看着郁旎秀。
反正萧蘅娶不到应姝茵,她就高兴。
应玺闻言脸色一变。
他下午还说不让应姝茵嫁给皇族,今夜就要面对这个问题。
皇帝想巴结大周,定然是想应姝茵嫁过去的。
可这样一来,应家往后的处境会更加困难。
先不说应京鹤年岁尚轻还未娶妻,就是应姝茵嫁去大周,那边也是个是非地。
他不愿让儿女的婚姻变成政治牺牲。
但是他刚想说话,有人比他更快。
聂文勋站起来,哈哈一笑:“本宫与郡主确实是一见如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