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让自己暴露。
想到这应姝茵深吸了一口气,心底感激萧景渊的提醒——不管他是有意的也好,无意的也罢。
但是现场不甘心的人显然不止她一个。
郁旎秀哪肯自己的颜面被这样羞辱,对她来说,禁足已经是让郁家脸面无光的事情了。
“陛下口口声声说臣妾失德,臣妾不认!不过都是有心之人刻意叫陛下看到这样的场面而已,陛下被人利用都不知!”
这话颇为大逆不道,连萧蘅都跪在她身后拉扯她的衣服,想求她不要再说。
仪妃捂着心肝:“哎哟喂,姐姐可真是陛下的心头肉,什么话都敢说出来,姐姐倒不如指着臣妾的鼻子骂,说是臣妾拿刀逼你设计郡主的好了。”
苏黛儿被惹恼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若是那种温顺的性子,光靠宠爱也混不到今天的位子。
既然皇后有心将火引到她身上来,那她当然不会善罢甘休。
你不要皇帝给的面子,那行,咱们就撕破脸。
应姝茵悄悄退了一步,看目前这样子,是暂时用不上自己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不然何故你赏个梅,赏来这么一堆人?!”
仪妃美目婉转,看向萧圣高就要哭出来:“陛下,臣妾冤不冤枉?臣妾不过是怕今日冲撞了大周太子才多嘴两句,这下错倒是全到我身上来了。”
说着一把跪下来,宫裙似在雪里开了一簇花:“陛下将臣妾也一同罚了吧,左右郡主没有出大事,臣妾也算有功了,不求别,只求皇后娘娘不要抓着臣妾不放。”
这一招以退为进,一句郡主,应姝茵若是不出列就不懂事了。
于是她也跟着仪妃跪下来,低眉顺目:“那姝茵也请罚,此时全因姝茵而起,恳请陛下不要为了姝茵伤了夫妻和气。”
两个脑袋一个伏的比一个低,看不见脸,但是看脑袋就知道委屈巴巴的。
萧圣高一时间倒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原本罚的不重,是因为不想聂文勋一来,就闹出皇后受到重罚的笑话,也确实为了保全西楚脸面。
再者,皇后毕竟是皇后,又是太子生母,他罚重了,萧蘅在外宾面前就抬不起脸面。
只是皇后这个蠢货半点不知收敛,还要将事情闹大。
连仪妃和应姝茵都知道这时候要以大局为重,她却——
“哈哈。”
突然听见一声戏谑的笑声。
众人抬眸看去,竟然是聂文勋。
聂文勋笑完,又装着不好意思的模样:“抱歉啊陛下,文勋没见过这样的宫廷戏码,颇觉有趣,才忍不住的,不过——”
他话说一半留一半,但是直觉让人觉得他要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萧圣高拧着眉:“太子但说无妨。”
“只是文勋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请个罪,若是郡主说这一切由她而起,那依照我们方才听见的,贵皇后做这些也不过是为了唱一出戏给我看,好叫我不要娶郡主,陛下的责罚不公允,皇后娘娘大约是觉得没有将文勋罚上吧。”
他话音一落,低垂着头的仪妃和应姝茵都挑唇一笑。
聂文勋这话看似是请罪,实则全是暗讽,
讥讽萧圣高不公,又点出他也是个受害者。
我刚来你西楚第一天,就遇上这种事,你还高拿轻放,我又不是傻子好糊弄。
萧圣高脸都听白了。
郁旎秀只觉得聂文勋针对她,横眉一竖:“你仗着自己——”
“闭嘴!”萧圣高在她说出更多之前狠厉打断:“原本黏在你是国母的份上,只是轻罚,你非但不认罪,还敢上纲上线!李德全,将她的凤印收回,六宫事宜暂交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