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殿下的亲生父亲,宫里那些娘娘,太子萧景墨,还是唐未央,亦或者是西楚遇见的这些人,哪个对殿下有真心?
笑面虎都还是好的,萧景墨那种落井下石,与唐未央私相授受的就更不用了。
哪来的真心?
就是应姝茵,她说的诚恳,但是也不过是为了与唐未央的赌约而已。
真心在皇城里,不值钱。
可若是真的能借着应姝茵得到应家的势,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要。”萧景渊淡淡落下两个字,眼中淬的冷能杀死人:“我不需要应家,也不需要西楚皇帝。”
“为什么?”
萧景渊上了马车,他的毒刚解,这副身子又病弱太久,一时半会调养不过来,所以在冷风中站久了浑身都冷透了。
司珏给他披上薄毯,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哪个人不是借势上位的,有机会难道不是应该握住才对么?
殿下看起来,为什么对郡主明明厌恶,却又不愿意利用的样子?
“应姝茵并不是全无头脑的人,”萧景渊半睁着眼:“她在皇帝面前,三言两语就收拾了赵越,让萧蘅被禁足。”
他早在赵太萧带着赵越进殿前就在里面,将事态看的分明。
皇帝或许觉得应姝茵简单,觉得她天真说的话反而可信。
可是在萧景渊看来,应姝茵却是句句有引导,不动声色让皇帝消除了对应家的疑虑,自然而然将火引到了萧蘅身上。
但是萧景渊没想通应姝茵这么做的原因。
昨日就算崴了脚,可今日她连风寒都染了,昨天夜里一定还发生了别的事。
就算抛开这个,应姝茵也不是无脑横冲直撞的性子,不然前世,萧蘅那个蠢货坐不到西楚皇位。
但是应姝茵就是这么个随心所欲的人,自己回来后改变了一些事情的轨迹,所以或许有别的暴露出来。
改变了她对萧蘅的态度。
司珏不知道萧景渊在想什么,但是他当然了解,出身侯门的应姝茵应当不会简单。
这不简单要是能为殿下所用就好了。
今日手痒,萧景渊总想见些猩红的血:“萧景墨在忙什么?”
萧景墨已经回了大靖。
“找人将他参与买卖官员的罪证呈给父皇,找些事给他做。”
“另外,给西楚皇帝准备的药,加大剂量。”
萧景渊看着自己的掌心,纹路错综复杂。
若是算命的,会说他命运多舛。
若是夸赞的,则会说这是天命的运势。
他动一动手指,妄图将这诡谲的风云搅弄的更浑浊一些。
没等回神,应姝茵的声音传来:“殿下?殿下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