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玺手上没有败仗,百姓的呼声很高,萧圣高怕有一天应姝茵和萧蘅过早成亲后,就会逼着他早早退位。
毕竟历史上,弑父逼宫的例子并不少。
谁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篡位呢?
因此萧圣高那时候没少给应姝茵物色夫婿。
但是前世由于应姝茵一心扑在萧蘅身上,每回都耍泼赖将此事搞砸了。
也奠定了她在京都的恶名。
到最后,尽管她有着西楚第一美的盛名,却也无人再敢求娶。
没记错的话,现在萧圣高要铺垫的,就是给应姝茵物色的第一位郎君——聂文勋。
这人不是西楚人,而是邻国大周人。
并且同样是大周太子,于应姝茵来说,算是高攀。
大周的国力并不比西楚低,萧圣高给她安排聂文勋,是因为他不屑要应家的势力,往后不会对他的皇位造成威胁。
并且应姝茵若是和亲过去,往后两国建立良好邦交,对西楚就是锦上添花的事情。
但是萧圣高并未直接说出目的,反而闲聊似的跟应姝茵开口。
“你及笄那日,应府有些传闻到了朕耳朵里,后来冬狩当日,你又说要太子与萧景渊打赌你的婚约,所以朕有些好奇——”
应姝茵咯噔一下。
萧圣高果然是要问她与萧景渊的事,当日在猎场,确实情急了些。
而众所周知,大靖和西楚的邦交并不友好,萧圣高要萧景渊来做质子,就是为了牵制大靖。
他不可能喜欢萧景渊,也不可能让萧景渊娶自己。
应姝茵虽然心里各种想法飞过,面上却不显,笑道:“那日姝茵喝了酒,说的都是胡话,后来酒醒想想也是后悔,不然定然被爹爹打死。”
“你爹打你?他是不希望你嫁给太子,还是嫁给萧质子?”
摆明了挖坑给应姝茵跳,她回答哪个都不会对。
她当然不跳:“自然不是嫁给谁的问题,爹爹一向不喜欢我介入世家争端,夫婿的事情就更是了,既然陛下赏了郡主的名号,那姝茵的婚事,自然是听凭陛下做主的。”
听完她的话,萧圣高原本前倾的身子突然放松下来,靠在了龙椅背上。
可见这回答他很满意。
“也就是说,朕听见的谣言是假的,你对萧质子并无意?”
应姝茵捏紧了衣袖。
她当然只能说无,她嫁给萧景渊,明显不合萧圣高的意,还会被他认为萧景渊别有用心。
萧蘅是他的亲儿子,他尚且跟防贼似的。
如果她表现出对萧景渊有意,萧景渊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场面。
她是要得萧景渊的势,却不是要将他拖入水深火热中。
“自然不是,”应姝茵撇了撇唇,露出苦恼的神色:“陛下怎么会将传言当真?那萧质子长得是有几分好皮相,但是姝茵向来爱逗他玩您也知道的,都说他不近女色,我就是要逗他,看我这张脸他是不是也看不上,怎么反而叫陛下误会了?”
她说着话,脸上还露出嫌恶的表情。
活像这样的猜忌恶心的她够呛。
“而且他不是出身不好么?嫁过去定然是要受气的,姝茵又不傻!”
萧圣高听完,满意了,呵呵一笑:“朕哪知道你们这些小丫头整日都想什么,不过他毕竟是质子,你也将他贬的太低了。
应姝茵撇嘴:“还是个病秧子,显得大靖的国势都弱了,哪能跟咱们西楚比?”
“那大周呢?”萧圣高顺势就问:“大周的太子对你多有好感,朕想成了这桩好事,不过你爹不在,还是要问问你的意思。”
终于说到重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