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有人啊,那个牢房里面。”眼尖的女孩发出了一声急促而响亮的惊叫。
像是被惊醒了般,牢房里住着的那个狼狈不堪仿佛很久没有打理过自己的男人发出了野兽般的嚎叫。
这不仅把两个小学生吓了一跳,连跟在后面没有进门的仁王小可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愣了神。
突然,门口传来了踢踏的脚步声。
有谁过来了——
仁王警觉的扭身进入房间,在两个孩子惊讶的目光下牢牢的贴在门后,微微摇头,示意他们不要暴露,精神力像不要钱一般涌出,覆盖住了他和安分扒拉着网球包的小可。
男孩也被仁王的举动提醒了似的,拉着小女孩动作迅速的躲进了杂物构成的小小角落中。
对小男孩机智的举动,仁王暗暗点头。
噗哩,戴眼镜的都这么聪明吗?
仁王突然想起了那位一直占据前三的眼镜学生会成员。
似乎是叫-
“哐当。”
脚步声消失了,一道硬物撞击的声音,将仁王突然发散出去的思维拉了回来。
抬头看去,一个身材高大健硕,有着强大压迫力的男人站在牢笼前,操着一口浓厚的关西腔,语带嘲讽的对牢房中的男子说道:“ptsd又犯了吗?不过我还真是不能理解你啊。”
“那些渣滓,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留恋的。”
说着,男人咬住一根雪茄,并随手将准备好的餐食从牢笼缝隙中推了进去。
“来,今日份的食物。”
牢笼中的男人在他的话语下不断地颤抖着,仿佛一张马上要折断的弓。
终于,他崩溃了般,发泄似的摔着餐具食物,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睛中布满了红血丝,发狠的盯着面前的人,喉咙中不断发出低低的嘶吼声,盖住面部的刘海下,一只烟灰色的眸子中满是刻骨的仇恨,似乎倘若没有铁栅栏的阻挡,他就会冲上去生啖其肉。
“行了,别白费力气了。”高大男子躲过飞溅的残渣,轻轻的哼了一声,“好好想想吧,都被关了五年了还是这么硬骨头,真是。”
在一旁光明正大的听了一段秘密后,仁王神色古怪,他这是看到了非法囚禁的现场?
还有,什么叫做‘渣滓’,‘死就死了’的
喂喂,法治社会可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思考中,仁王下意识的拽了拽小辫子,没注意到流星悄摸摸的蹭了蹭他的食指。而正当他想要继续听下去,深挖秘密之时,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在这个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响起,两人同时没了声音。
一时之间,除了破烂水桶在地面滚动的声音竟寂静无比,空气中也充斥着极端压抑的情绪。
仁王一愣,随即变了脸色,是那两个孩子!
同一时间,男人迅速扭头看向发声地点,神色狰狞的向那处走去,右手则掩在长长的风衣之下,像是在掏着什么东西。
“怪不得,我总觉得除了刚才那两只小虫子之外,好像还有其他老鼠混进来了。”男子突然哼笑一声,语气中的寒意让仁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而早就躲进充满安全感的网球包中的小可更是三魂去了五魄,一动都不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