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铭泽和乔住在走廊尽头的主卧,靠楼梯口是谌忱住的客卧,对面就是比较大一点的客卧,专门设置了双人床,睡一家三口错错有余。
孙铭泽上楼时,谌忱房间门紧闭,对面的房间却开着门,乔在卧室沖澡。
“罗文?苏黎呢?”进门只在沙发上看见罗文一人,孙铭泽敲了敲浴室门,才发觉里面有簌簌水声。
“苏黎?”
“别敲了,他不开门。”罗文在沙发上说:“刚刚谌哥过来了,他要哥过去他的房间里哥不去,两个人推搡了几下,谌哥就回房间关了门,哥进了浴室就不开门了。”
“闹了?”孙铭泽皱眉问,他从衣柜里拿出备用的洗漱用具,还翻出来两身浴袍放在沙发上。
“没,就是,哥在生闷气。”罗文叹气似的低头,看着指尖的纹路。
孙铭泽起身,“我去看看。”
门敲了十几声才从里面打开,孙铭泽刚进浴室,苏黎又把门给反锁上。
“你怎麽回事?”
“我现在谁也不想见,你能帮我安顿下罗文吗?”苏黎满头都是水,衬衫也贴着肌肤露出的肉色,应该是在水龙头底下沖了沖,他的眼角微红像是已经发过怒。
“你确定吗?你和忱忱在酒吧厕所发生了什麽?那十几分钟罗文一直在那里。”孙铭泽的脸上忽明忽暗,话语似在谴责又似在敲打。
“他听见了?”苏黎面上一青,方才的烦躁瞬间消了大半,剩下焦灼。
“我不知道,但是他肯定多想了。”孙铭泽叹口气:“你还确定要我把他安排在另一个房间吗?”
“算了……不用了,我和忱忱没什麽,都怪我,我在想事情,醉的一塌糊涂,连他的脸色的都没看到。”苏黎抓了抓头发,眉头紧锁地苦着脸。
孙铭泽想再说点什麽又觉得多余,只得拍拍苏黎的肩膀,打开浴室门走了出去,顺便带上了卧室门。
孙铭泽走后,两个人一个在浴室一个在床边僵着,最后还是罗文抱着浴袍走进浴室。
他伸出手:“你先洗澡吧,都两点过了,明天还回去呢。”
苏黎对上那双黑又亮的眸子,像是被挑起了某处的记忆,心中的野兽就那麽轻易地安静下来,他拉住那胳膊,隔着浴袍把人整个抱进怀里面。
“罗文,你相信我吗?”
“恩。”下巴处传来闷闷的一声。
“我和忱忱做了二十多年朋友,其实我俩有过一段,但没成,未来也不会成,所以你能不能别乱想?”苏黎轻轻叹了口气:“在浴室里面我给他搽脸呢?那臭小子就不让我伺候,生大小姐脾气似的推我,所以才是你看到的那狼狈样,其他的什麽也没有。”
“哥是在和我解释吗?”罗文从怔愣中回过神来,惊喜地看着苏黎。
那双眼亮晶晶地有股魔力,苏黎忍不住应了声就凑过去亲在唇上问:“一起洗澡吗?”
罗文闭嘴不答,却回身锁了浴室门。
苏黎打开花洒,室内瞬间就弥漫起一股雾气,遮掩住了一室的旖旎。
两人在浴室里亲亲摸摸,没到最后小孩儿就累的睡着,趴在苏黎光滑的胸膛上睡着,苏黎忍着满心不得发洩的浴火哭笑不得,第一次抱着情人从浴室回床上。
时间太晚,苏黎也懒得再去沖凉水澡,一直满心想吃到口的蛋糕总是差了临门一脚,算了还是回z市了再说吧,苏黎迷迷瞪瞪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一觉睡到了十点半,苏黎在强大的生物钟也没能战剩宿醉。
头昏鼻塞,耳朵里一直有杂音。
等他醒来发觉身边没人,下楼看见孙母带着小团子在阳台上玩玩具,便忍不住凑过去逗弄。
“阿姨早,小野早。”他穿着浴袍,蹲下身去抓小团子的手要求小团子喊叔叔,小团子为了玩耍不情不愿地喊了这个陌生的好看叔叔。
“小黎醒了,早点在厨房,喝杯牛奶吧。”孙母朝厨房喊道:“乔,把早餐端出来。”
“好的妈。”乔的声音也有些嘶哑,在厨房里吃着面包。
“阿姨,不用,我赶十二点的飞机,铭泽去哪儿了?”苏黎发现屋里就他们三个人加小团子。
“哦,他带着那个男孩子去酒店拿行李,你的行李昨晚上你家司机给送过来了。”孙母逗弄小团子两句,又问:“忱忱怎麽了?一大早起来就回家了,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
“没,他可能有事吧。”
刚说着,开门声响起,孙铭泽和罗文回来了。
“哥,快去换衣服。”罗文推着人往楼上走,苏黎半倚着人上了楼。
孙铭泽一进门就给了餐桌旁的乔一个深情早安吻,惊地老太太连忙捂住小团子的眼睛,“不看不看,小野和奶奶玩捉迷藏。”
果然是你
回到d市之后,苏黎开始忙碌起来,和秦敛的合作是苏建这边的案子,他不得不跟着操心。再有戚家那事一直横着,几天在办公室都是焦头烂额的。
季英什麽都没有说,他自然看出来苏黎的烦恼,只尽心地替他解决麻烦。
早上刚刚看了宣传部呈上来的宣传效果,加班加点修改了不足,午饭刚吃完,就被戚砚的电话请到戚家。
“我联系了原告方,他们由镇上出面给护着,不肯出来说话,这事难办。”戚砚皱着眉,盯着桌上那摞文件,仿佛能给盯个洞出来。
苏黎挪开文件,自己翻了翻。
第一次的庭审没有成立,原因是死者与嫌疑人只是进入了同所会所,大门口外的路段监控拍到了戚砚笛调戏人家,会所称事发前一天正在进行维护第二天早上停电,因此没有监控在当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