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一秒明白过来,去休息室找了条运动裤给苏黎,还边走边笑话:“怎麽还尿裤子了?”
尿裤子的人默不作声,穿上了运动裤,码子刚好,就是腰上有点松。
他换好了裤子忽然想起刚刚有人打电话找,一摸兜空空如也,他看向垃圾桶,刚刚扔的时候好像没什麽重量,那是落在洗手间了?
苏黎脸上一黑。
沈冰见情况不妙,放下动作朝人走近,问:“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我手机落洗手间了。”
“手机怎麽……”沈冰眨了下眼,没想明白苏黎一进屋就要换裤子和手机落在洗手间有什麽关联。
苏黎怕他想歪,就解释说:“刚刚有人打电话,我拿出来看,可能就忘记了,还有裤子上是不小心洒的水!”
沈冰到也相信,他拍拍手就去帮苏黎找手机。
洗手间没找着,沈冰刚要回休息室,被前台的同事叫住,说有人在洗手间捡到了部手机,叫他们还给失主,那人还说失主叫苏黎。
黑色的手机拿在手机没什麽重量,沈冰却忽然想起苏黎刚才进门时脸很臭,那是有人惹到他的脸色。
但是当他询问室时,苏黎下意识的反应是掩盖过去,不说真话,也不让他知道有什麽事。
沈冰的眉很浓,皱在一起时有点兇,他在休息室门口站了几分钟,调整好表情才往里去。
“有熟人捡到了,给你放在了前台。”他把手机拿给苏黎,自己也跟着坐在旁边。
看见苏黎脸上没什麽惊讶情绪,也对他刚才说的话没有表示什麽,而是解锁查看未接来电,看到是陌生电话他才锁屏扭过头来,对上沈冰看他的视线。
“不是什麽熟人,是一个合作人叫季立舫。”苏黎叹了口气似的,头靠在沈冰肩膀上,他说:“我刚刚有点头晕,在洗手间以为他耍流氓揍了他,手机在那时候掉了。”
“我没有怀疑你。”沈冰摸到他细软的发丝,为自己刚刚那点小心思羞愧。
苏黎笑了一下,脑袋在沈冰手心蹭了蹭,有几分憨态显露,“头有点晕,沈哥哥,给我靠一靠。”
沈冰忽然把人放倒进怀里,苏黎没了着力点有瞬间的失控情绪,看清自己躺在沈冰腿上后他笑起来,伸手去挠对方痒痒,“好啊你,竟然吓唬我。”
沈冰跟着哼笑两声,没怎麽认真地躲了两下,让小豹子出气。
苏黎忽然停下,像闹累了,他半个身体都倚在沈冰身上,双手挂在人脖子上,衣服被揉弄过似的皱巴巴,轻轻喘着粗气看着沈冰。
气氛陡然暖了起来,沈冰手比脑子快,趁苏黎缓气直接把人头往上推,四唇相贴。
两人柔情蜜意不过五秒,休息室门被推开,伴随着小米的声音。
“沈哥你……啊!”
苏黎睁开眼睛推推他起身,脸上带着笑:“啧啧,伤风败俗,上班时间公然亲热,你对不对得起你的工资,哈哈哈!”
怀里空了,沈冰愣了一下才继续刚才的工作收拾。
小米等了两分钟才又推开门,站在门口不敢看苏黎的脸,他偷偷瞟了眼沈冰,说:“沈哥,那个,孙哥说叫你去一下仓库拿酒。”
小孩说完跑得比兔子还快,这两个大男人亲热不害臊,不知道他一偷看的害什麽臊。
“这小孩儿挺单纯啊。”苏黎穿好鞋,拿沈冰的沖锋衣套上。
沈冰奇道:“你外套呢?”
“忘酒店了。”
沈冰咳了声没说话,隐约记起昨晚上在酒店客厅做时,那外套被垫在地板上……
外套明显是遭了殃,沈冰也不计较,他穿得卫衣比较保暖,哪像苏黎穿件单薄的针织衫。
我错了行不行
十月下旬的气候降到十度,酒吧关门时间提前到淩晨两点半,苏黎挨着沈冰等电梯,两人肩膀靠着肩膀,无视路过的打量视线,苏黎嘴角一直没有落下,他捏着沈冰的手指问:“怎麽,你的手没地方放了?不怕别人看?”
“看什麽?”沈冰冷淡的目光瞪过去,旁边的女士移开了脚步。
苏黎闷笑了两声:“你真像那种护骨头大狗。”
“你是骨头,我不介意变成大狗。”沈冰回答。
电梯正好到。
挑了个周一,沈冰上午没课,退了五百元一个月的小出租屋,打包好的东西就收拾了一个行李箱,拖进那辆刚修好的路虎后备箱,苏黎把钥匙放在保险栓里,这是他跟房东说好的。
虽然刚添的新家具,还没用满一个月,但没法带去苏黎的公寓,只能打折给房东,损失不小。
心疼也只是一瞬间,这几个月工资涨了一倍,母亲由相交好的朋友介绍,进了正规的清洁公司,家里的日常开销已经不需要沈冰补贴了。
他给苏黎添过几件件不怎麽起眼的小礼物,比如坏了新买的电锅,浴室的热水器老是熄火也换了新的,还有苏黎的键盘,空格键几乎按到弹不起来。
沈冰大四课程很少,偶尔有个课题需要回学校研究,其余时间他都在修金融学分,晚上的工作也轻松。
而苏黎则是周一到周五偶尔一天翘班,周末则跟沈冰到处游玩,但每次约会只能持续到晚饭前。
苏黎开玩笑,都说约会是吃饭看电影吃饭上床,咱们倒好只做一半,沈哥哥你还硬得起来吗?
每每这时,沈冰总会给他一个缠绵悱恻的吻,证明他很行。
十一月刚来,裹上羽绒服的苏黎还是被感冒发烧找上门。
沈冰一直觉得苏黎身体抵抗力不行,年纪轻轻得个慢性胃炎,饮食不规律加上颠倒睡眠,天气冷下来时,苏黎就有几次小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