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名?我问你户口本儿上的?”苏黎不可察觉地笑了,昏暗的灯光打在脸上,让对方琢磨不透心思。
“秦怜。”这回倒是不结巴了。
手指在酒杯上摩挲,红酒随着他的动作晃了晃,像是秦怜的心思一般,不安生。
“刚入行?知不知道一个叫——什麽留风的?”苏黎认真想了想,上次桑拿房偶遇那明星像是叫这名儿。
“曲流凤,我们公司的。”男人声音低了几分,离苏黎有一个手臂的距离,双手紧促地按在沙发上,眼睛也不看苏黎,主要是苏黎眼神太有穿透力,加上生的太好看,所以他只敢在桌上的标签间乱晃。
那明晃晃标着六位数的酒,倒不满两个高脚杯!
“你说什麽?”苏黎忽然凑近秦怜,呼出来带着酒味的气息砸在脸上,他回头看着苏黎,脸就红到了耳根。
“脸红什麽,第一次出来玩吗?谈过恋爱吗?”
接连三个问题问得秦怜头脑发昏,苏黎每问一句就靠近一分,问完依在他怀中,秦怜双手抵在苏黎肩膀上却又不敢用力。
“我,我想去洗手间。”他说完转身逃走,苏黎顺势半睡在他刚刚的位置,还沖他笑。
把人羞走后,贺慈干脆笑出了声,“苏哥,干嘛不挑个听话的?”
“听话的没什麽意思。”苏黎与他碰杯,贺慈那几个朋友各自玩,也不敢过来打扰他。
“前段时间那个,”贺慈挑眉,身旁人塞来一串葡萄,他咬进口中又说:“追到手了吗?”
苏黎笑了笑,那穿透人的眼神又看过去,他说:“是个玩不起的,没意思。”
眉宇间的傲气丝毫不减,平素苏黎霸道惯了,周围人也奉承着,只因他有身份有能力,也就对着情人温存时那脸能柔地掐的出水。
“一个穷大学生这麽不识相?书读多了傻了。”贺慈啐了口痰,凑近几分认真对苏黎说:“要不我帮帮忙,给人送到你床上?”那眉眼间的狠厉是苏黎见识过的,说到做到。
苏黎立即不高兴了,拧眉回看他:“别手痒,我不爱那勉强来的,你背地里做什麽我都不管,舞到我跟前儿,你想想后果。”
这话有点重了,惊的洗手间门前那人抖了抖。
秦怜十分顺从地坐到旁边,拿起红酒替苏黎斟满。
“啧啧——”贺慈不屑,回头跟怀抱里的人亲热去,也不跟苏黎这儿找不痛快。
二人就那麽不鹹不淡相处着,贺慈几次回头,苏黎发呆地看向舞池,也不知道那里面有啥好看,叫他入了神。
“八月有安排吗?”推了两把人才回过神来,贺慈笑着问:“我那情儿过生,答应跟他出海玩,办个聚会。”
“啧啧。”苏黎摇摇头不语,贺慈这人处事大方,跟着他的人不吃亏。
“到底答应不答应?”
苏黎点下头问几号。
贺慈乐得合不拢嘴说月中。
当初跟贺慈来往,全因贺慈大学毕业回国有权利继承家産,小三怕贺慈做了主,撺掇着贺先。正闹分家産遇着了苏黎,贺先结婚前就有个私生子不明不白地养在贺家,贺慈跟他爸带到祠堂的小三闹,完了又跟私生子闹,苏黎帮了点儿忙,把那三儿收拾的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