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筝驰毕竟也是刚认识迟晚晚不久,所以在迟晚晚刚开始看着他心里说着什么的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现迟晚晚的心声确实有所变化了。
比如说,最开始认识的时候,在他练剑法的时候,迟晚晚会在心里说【斯哈,斯哈,我爱男菩萨!】
现在的她则会在这一串前面加上【不行!我不能看!这是男主!他以后是女主的!】然后在跟上上面那一串。
属于就是次次都纠结,但是次次都看。
他忍耐了好几天之后,终于还是在某一日对着迟晚晚敬了一礼问:“迟道友,我有一问已经存在心里几天了,但实在想问,不知可否能让你来解答。”
迟晚晚在脑子里疯狂的“啊啊啊啊”了一阵之后,表情还保持着某种淡然地开口:“你问吧。”
实际上她在脑子里:
【救命啊!身为男主你居然要问我问题?!说吧!崽!阿妈一定努力回答你的问题!但是如果阿妈回答不上来的话,你也不要怪我啊!】
谢筝驰本来还有些严谨的脸上瞬间浮上了一抹薄红,他张了张嘴,本来是想问迟晚晚为什么叫他“男主”的,可是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就会想到迟晚晚在心里自称是他的“阿妈”。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嘴张开后又合上,最后还是闭着眼问出了他最想问的:“不知道男主到底是何物,你为何一直用这种称呼来称呼我?”
然后,谢筝驰就看到迟晚晚的脸以一种特别快的度,红了。
随后就是她在内心里【疯狂大叫,怒吼,阴暗的爬行,变成猴子荡过去又荡回来,啃两口香蕉,吐掉,疯。】
大概过了将近有三分钟左右的时间,迟晚晚才从这种疯的状态中找回了自己。
她其实没有现自己的脸彻底红透了,只是还尽力维持着自己那一副虚张声势的样子说:“没什么,我只是曾经看过话本,觉得你长得特别像我曾经看过的话本里面的某位男主角。”
谢筝驰看着她,听着她在内心里的尖叫,对着她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说:“修仙界的话本大多是以各大仙尊为主角的,未曾想迟道友会把我当做话本的主角。是我跟某些仙尊有长得比较像吗?”
迟晚晚听着他这话,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感觉自己摇晃一下,可以听到巨浪翻腾的声音。
她绞尽脑汁,最终还是看着他说:“是凡间界的话本。”
谢筝驰点了点头,然后主动走在她前面说:“我看道友似乎不是很认识路的样子,不如这样,我走在前面,你走在我身后吧。”
他走在路的前方,听着迟晚晚尖叫了一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嗯,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报复呢?
或许是因为一些男主定律,他们一直走的不是很稳当。
悉予当时因为她完全封印了自己所有的记忆,所以当时是直接把她放到了距离修仙界报名的地方最近的一个村落的。
当然,真正距离天衍宗还是有一段距离的,但是这点距离完全不足挂齿,可以说只要认认真真走三天就是能到的。
而现在,距离天衍宗大比还有将近十天左右的时间。
可以说,悉予完全是用心良苦。
可是,迟晚晚碰到了谢筝驰,一个前期命途多舛的男主。
他们在这段短短的距离里成功碰见了一个逃跑的妖兽,一群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劫匪,以及一个貌美的女子。
那本小说里就是这样的,在男主的路上总会遇见各种各样的事情。
比如说他最开始去天衍宗的时候,就恰好碰到了一只妖兽,当时他是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成功将妖兽斩杀,甚至因为妖兽价格不菲而成功获得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桶金。
迟晚晚当时看小说的时候觉得兴奋异常,而等到妖兽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终于现不管小说里讲的有多么动人心魄,但实际上站在她面前的都是足够令人害怕的。
那是一头炼气期的妖兽,其实还算不上完全进入到了修真阶段,只是刚刚开了窍,还没有彻底觉醒,可是只是这样一头妖兽就足以令他们感觉到手足无措了。
那是一只有三只头的狮子,当时她的血盆大口距离迟晚晚也不过两米的距离。
迟晚晚整个人完全被这样巨大的妖兽影子遮盖住了,她第一次这么真切的感觉到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可怕的东西。
她本来还带着一点作为穿越者穿进书里的世界之后那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毕竟她知道所有的剧情走向,也知道所有的天才地宝的所在之处。
但是这只切实的出现在她面前的妖兽,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她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妄想。
没错,她的确是知道这个世界上诸多的资源所在的位置,可是这些所有的资源都是要在打败各种各样的妖兽或是其他人之后才能得到的。
而现在,哪怕是一只练气期的妖兽,都足够让她感觉到瑟瑟抖,无法动弹。
男主挡在了她的面前,然后掏出了他的剑。
小说里曾经描写过他的剑。
[那柄剑是由他家长辈专门为了他去找了剑宗的大铸剑师所铸,起初是想要给自己家的小辈一个专用的剑,后来男主家破人亡后,他也只在这场废墟中找到了自己的剑。
这柄剑吸收了他家血脉里不少的血气,所以在拔出的时候会有丝丝缕缕的血丝,但却是一柄正义之剑,因为这是家里的长辈,永远在思念孩子。
所以这柄剑不会是什么邪剑,因为它只是一些一直担心孩子的长辈,特地为了后辈求来的剑。这柄剑会像是他们一样,一直守护着男主。]
而现在,迟晚晚看着那柄被男主握在手里的剑,他正站在她面前,那柄剑震颤了一下然后带着剑光划向那只妖兽。
漫天的血腥气从她的面前传过来,她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然后她看到了男主那张帅气的脸。
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些血,转过来的时候身上却带着浓重的悲伤。
他似乎像是刚看到她一样,对着她笑了一下,然后声音中带着些许哽咽地问她:“你知道我的剑叫什么名字吗?”
还没等她回答,他又开口道:“游子。”
《剑道》第二章有记:[因为失去了家人,所以他的剑名为游子,因为失去了家的他,永远都是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