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骆池进门,左哲就闭了眼,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
见状骆池撇撇嘴,扯着左哲的袖摆委屈道:“阿哲,你怎么不理我了?”
左哲依旧闭眼不语。
“阿哲,是不是我没有陪你所以你生气了?”
“阿哲,你同我说说话吧,我明日不乱跑,就留在房中陪你好不好?”
“阿哲……咦?地上怎会有把剑?”骆池捡起长剑看了看,随即嘟囔道,“哥哥真笨,剑掉这儿都不知道。”
“……”小生就不该对你的想象力抱任何希望的,正常人都会联想到刺杀什么的吧!
“阿哲,我们去吃晚膳吧,顺便把哥哥的剑还给他。”
左哲睁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骆池,若不是使不出力气,他真想把手上的铁链糊他脸上。
“唔……阿哲现在似乎不能行动……”
左哲眼睛微亮,隐含期盼,酷爱给小生解药,顺便把铁链解了小生就不生气了!
骆池咬着手指思索了半响,最后欣喜道:“我去把晚膳拿来吧!阿哲,一会儿我喂你!”
“……”我还是继续生气吧。
骆池也不等左哲回复,兀自抓着剑兴冲冲地往外走去,背景都充斥着愉悦的泡泡。
左哲和小九同时收回哀怨的目光,小九舔了舔爪子默默蜷缩回左哲胸口,“今晚注定没饭吃了,小爷还是继续睡觉吧。”
左哲瞥了瞥小九,无语凝噎,如果他也能像小九一样隐身就好了……
“阿哲阿哲,我回来了!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左哲抬眼看去,只见骆池手持托盘正从外间疾步而来,走到近前才看清托盘里放着一碗米饭,正中的瓷碟里盛满了菜,什么都有,看样子骆池应该是每道菜都夹了些。
左哲仅看了一眼便恹恹地闭了眼,铁链外加下药,他能有胃口就怪了。
等待表扬的骆池见状耷拉下脑袋闷闷道:“阿哲不喜欢吗?”
……你给小生解锁解药小生就喜欢了。
见左哲不言语,骆池弯下腰凑近左哲道:“如果我给你把软骨香和锁链解了,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左哲睁开眼,淡笑道:“好啊。”
“然后你就像昨夜一般消失是吗?”
“……”小生也很想。
骆池哼了一声直起腰道:“哥哥说的没错,你果然是想骗我给你解药!我才没那么傻!你不吃我自己吃好了!”
“!!!”骆、峰!
骆池将托盘放在木架上,直接端起米饭就着盘子里的菜当着左哲的面吃了起来,甚至一面故意砸吧嘴,一面大呼好吃,直将左哲和小九气得牙痒痒。
骆池将饭菜解决完便端着托盘离开了寝居,也不知他是不是又去骆峰那里取了什么经,直到天黑才回房,手上还端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而骆峰则是紧跟在骆池身后。
左哲原想闭眼不理,但见到骆峰便改了主意,他看也没看骆池,只是笑吟吟地望着骆峰,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死气沉沉的样子。
骆池一阵气闷,他疾行几步挡住左哲的目光,然后毫不客气地掰开他的嘴端着汤药就往里灌,面上一片阴郁。
左哲挣扎不得,只尽力喝下汤药,饶是如此还是洒了不少在衣襟上。左哲一阵呛咳,面色泛红。
骆池只犹豫了一瞬,便抓过一旁的巾帛擦掉左哲嘴上的药渍,而后粗鲁地剥掉左哲的里衣,袖口卡在铁链上时,他拽了许久拽不下来便径直撕破而后扔在地上。
骆峰从始至终都在一旁看着,见左哲隐忍地闭着眼,他心里又是一阵烦乱。
骆池将左哲往中间挪动了些,引得铁链一阵叮叮当当的脆响。那铁链末端也不知骆峰用了什么方法,直接穿过床头床尾扎进地板中,就算是功力高深之人,要想挣脱也不是件易事。
骆池先拉过薄被将左哲严严实实盖住,然后除掉外袍翻身上床紧紧抱住左哲在他耳边气恼道:“你说过只对我笑的,阿哲不讲信用!”
左哲睁开眼幽幽地望着骆峰,心里却将这两兄弟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
骆峰抿了抿唇,继而移开目光扬手挥灭房中灯火飞身进入床的内侧。
“阿哲你一定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骆池蹭了蹭左哲小声道,“你别生气了,等咱们有了宝宝,我就不锁着你了好不好?”
“……”有尼妹!小生又不是女人!
“阿哲阿哲……”
左哲叹息一声道:“小池,其实我……”
“小池,”骆峰打断道,“小哲才服了药,许是困了,快些睡吧,别吵他。”
话音刚落,左哲觉得颈上一麻,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其实你丫是怕我把仇恨值转到你身上吧混蛋!
渣青峰城主
左哲是被戳醒的,也不知昨晚骆峰点穴时用了多大的手劲,即使睡了一夜,脖颈还是麻麻的。
耳边是骆池的低喘声,某个硬邦邦的东西正抵着他的大腿一阵乱戳。左哲僵硬地转动眼珠,只见骆池半闭着眼,双唇微张,面色泛红,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左哲嘴角一抽,眼珠转到另一侧,却见骆峰眉头紧锁,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胸口。左哲垂下眼,薄被因为骆池的动作只堪堪盖住了腹部及以下的位置,原本缠裹在胸口的纱布被从中剪断散乱在两侧,此前那个可怖的伤口已经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左哲暗呼一声糟,以前不知道他的血是疗伤圣药时,他还能毫无压力的凭借着这个忽悠忽悠人,但现在他恨不得再在自己胸口上戳个窟窿,一旦这个秘密被发现,左哲几乎可以想象他今后与铁链共存亡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