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手落到她发烫的耳朵之上,取下了她两耳的耳坠,这下,她浑身上下再无一个首饰。
突然,一股灼热的鼻息窜到了她的耳后,孟祈像一只小狗一般,贪婪地嗅吻着她身上的气息,然后张嘴,轻轻含住了宋朝月的耳垂。
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宋朝月浑身一颤,不自觉地想要歪头躲过,却被跟前的男人伸出大手把住了腰,让她退无可退。
宋朝月只得闭眼承受着,很久很久过后,孟祈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的耳垂,将手缓缓放到了宋朝月的衣襟处。
碰到这儿,宋朝月立马将垂在榻上的手抬起来捂住,想到自己如此听孟祈的话穿上了那衣服,顿时生出了许多后悔来。只可惜,现在就算是再想逃,也来不及了。
孟祈想要作乱的手被宋朝月挡住,他垂下的眼睫抬起来,看向宋朝月,里面有些疑惑、更有些委屈。
“桑桑,今日是我们的新婚夜。”吃不到肉的人的,正委屈巴巴地看向他的新娘子。
宋朝月难为情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心一横,闭眼咬唇将手挪开来。
方才还怏怏不乐的孟祈顿时得了颗糖,手又重新搭了上去。
喜服里里外外又好几层,当将最后一层亵衣脱下之际,孟祈惊得停住了手下所有的动作。
被那道灼热的目光盯着,宋朝月不自在地将身子蜷起来,想要抓过被子将自己遮住,却被孟祈伸手拦住。
孟祈如今就像着了迷一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坐在大红色喜床之上的如同天仙一般的女子。
她像一块上好的白玉,在烛火之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孟祈缓缓倾身而上,揽住她的腰肢,侵略的双瞳盯着宋朝月那因紧张而不停轻颤的眼睫。
“桑桑,怎么了?”他故意问道。
跟前人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宋朝月便更加羞得无地自容,她将头埋得更下去,然孟祈却精准地将吻落在了她的唇上,强迫着她仰着头,直视自己。
他眼中满含爱意与情谷欠,“桑桑,很美,很美很美……”
系着帷幔的红绳被男人伸手解下,将两个有情人与一切都隔绝开来。
孟祈手心里捧着这个宝贝疙瘩,又怜又爱,他的桑桑,竟然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明明门窗紧闭,屋内无风,那两支喜烛上的火焰却摇晃得那般厉害,火影重叠,随着帷幔飘忽,时而将灭,时而又陡然熊熊燃烧起来。
宋朝月彻夜如同一个偶人,被孟祈一会儿摆到这儿,一会儿放到那儿。
等她重见天光之时,已经是整整一天过后了。
她瘫倒在床上,任由孟祈给自己净身穿衣,然后又将自己抱到自己桌子边吃饭。
如今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还有力气说说话,她看着用勺子喂到自己嘴边的饭菜,嘲讽道:“原来你也知道我是个人啊。”
被讽刺的当事人根本不敢吭声,他伏低做小,像个小厮一般伺候着他的主子。要喝水,唤一声便给喂水喝,要吃蜜桔,就立马着人去买再亲自剥好皮喂到嘴边……
可即便宋朝月将他当下人般使唤,孟祈也丝毫没有一点儿不耐烦,他甚至想:桑桑恐怕都未曾如此麻烦过阿罗,她如此待过,定是真心将我当作了身边人。
待到宋朝月好些了,孟祈又毫无眼色地黏上来,半强硬半哄地将人拐进了屋中。
过了快一个月这样的日子,宋朝月从前总是亮闪闪的眼睛里都没了光彩,她坐在院子里,看着不远处正打得拳拳生风的孟祈,暗道:知道此人重欲,却未曾想是这么个重法,得想个法子才行。不然,可能过不了多久,府里便会传出她死在床上的丑闻。
这接下来几天,孟祈终于肯放过她了,只因为他们夫妻二人即将远赴笙歌,孟祈须要辅佐戚玉珩登基。
入夜时分,两人盖着同一床被子,宋朝月被孟祈搂着,浑身暖乎乎的,睡得正安逸。
孟祈却睡不着,他盯着宋朝月的睡颜,无比心安。
他看着怀里这个得之不易的宝贝,满眼幸福。他的手不自觉地抚上宋朝月平坦的肚子。这些日子,他没有再向往常那般服用避子汤药,也不知,这里面是否已经有了一个属于他与桑桑之间的小生命……
-
回去笙歌的路上,孟祈可谓是极尽贴心,连跟着一道的宋明泽都看不下去了,直言不讳地当着这新婚夫妇二人说道:“姐夫,你再这般,我姐那双手其实以后可以不用了。”
宋朝月左耳朵进右耳朵出,面上依旧笑着,倒是孟祈却冷冷看了宋明泽一眼,说他:“某些人是见我与你阿姐感情好,心里酸。”
听他这般说,宋朝月捂着嘴偷笑起来,伸手佯装打了一下孟祈,又被这人顺势抓过去十指紧扣。
宋明泽见状,气呼呼地走了,宋朝月唉了一声,同孟祈道:“阿弟这段时间够烦心了,你别气他。”
这宋明泽的烦心事,便是他的心上人鬼娘子元若在答应了他的求亲后,竟然又逃跑了,如今他正天南地北寻不得呢。
戚家兄妹已经被提前送入了笙歌皇宫之内,宋朝月他们到时,便直接入了皇宫。
如今戚玉珩还未登基,却也开始处理政事了。
孟祈为他挑了好几个秉性正直的老师,有他们从旁辅佐,想必问题不大。
见到这夫妇二人,戚家兄妹两人都高兴坏了,特别是戚玉姜,见到宋朝月便要她抱。
宋朝月自然而然地将戚玉姜抱起来,宋明泽看着戚玉姜,喃喃道:“小姑娘,这辈子,好好开怀地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