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蓁蓁兔子一样蹦到了厨房,把围裙系在自己的腰上,从江寒手里拿过来抹布,“去开门。”
可不能让外人看见江寒在刷碗,会有人笑话他的。
江寒擦干净手,笑着去开门。
是值班室的勤务兵。
“营长,老家来电话了,让你去接。”
江寒回头跟苏蓁蓁说了一声,和勤务兵一起走了。
电话是江母打来的。
“妈,我是江寒。”
“早就听出来了,蓁蓁还好吧?你比他大那么多,你得让着他点。”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两岁的孩子,这个还用你教?”
“那……蓁蓁有没有啊?”
江寒马上就知道他妈问什么了。
“妈——我们才结婚一个月,你太心急了吧?”
“当爸妈的都这样,儿女一旦结婚了,不就是盼着这个吗?”
“妈,不要给蓁蓁压力,你要再这样,以后我就不接电话了。”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家里出事了。”
江寒的脑子嗡嗡的,“出什么事了?”
“苏中江把苏树村打了,现在正闹着,连你丈母娘也受了牵连,你看,是不是得和蓁蓁说一声啊?”
“丈母娘不是在县城住吗?”
“年底了,回来过年,昨个下午回来的,今天就出事了。”
“我知道了,你和爹多照应着点,别让丈母娘和山子吃亏。”
“这个还用你说——”
一回到家,苏蓁蓁就凑了过来,“妈说什么了?”
江寒斟酌着语言,“蓁蓁,你坐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搞的很郑重,苏蓁蓁有些紧张,不会和她有关吧?
“到底说什么了?”
“苏中江和苏树村打架了,可能连累了丈母娘,你说怎么办?”
“咋回事啊?”
“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了解,电话里说不太清楚。”
江秀的性格,不喜欢出头,遇事最爱息事宁人,苏蓁蓁担心她吃亏。
“我得回家一趟,我妈和我弟弟哪里是苏张氏的对手?来得及的话,我想接他们来这边过年。”
江寒赞同。
“那咱们早点睡,你不许闹我,我要养精蓄锐,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苏蓁蓁很快就睡着了,江寒却睡不着了,在回来的路上,他让赵春燕拦住了。
“我是冤枉的,没有人相信我,只有你才能帮我。”
江寒面无表情,“你就这么确定,我能帮你?”
赵春燕:“我就是知道,你很正直,我现在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人人都以为是我干的。”
“那是不是你干的呢?”
“不是,我不喜欢他们是真的,没想过让他们死,大小都是一条人命。我以后也会有孩子,我得给孩子积德。”
江寒明白,不能以貌取人,要真是冤枉的,你首先得有证据。
这个证据可一点也不好找。
“我会向上级反映的。”
第二天一大早,苏蓁蓁就坐车回开县了,为了快一点到家,她选择了坐长途客车,最早的那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