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阖家欢乐。
漆黑的夜晚,高挂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偌大的天空,包容着微弱的星光。
橙黄色的窗帘随风而去,时而挣扎的闹腾,时而寂静的安分。
‘嘭嘭嘭’的急促拍门声打破寂静之地,床榻之上的人儿,微微的翻动着身子。
门外响了好一会儿的拍门声,见屋里的人始终不见任何动静后便停止的粗鲁的举动。
随后便随着一声:‘滴……’的开门声,昏暗的房间,一下着亮堂了起来,伴随着好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右侧床上的男人,稍有动作的伸手遮挡着受刺激的双眼,左右晃脑,神情很是不耐烦。
左侧的女人马上警惕的坐起来,低着的面,丝毫看不出任何神情,可那只纤细的左手却死死的抱住洁白的被褥。
“阿辰,快醒醒,快醒醒。”
冷冽地叫唤声在床上的男人耳边响起,一双手将还在浑噩的男人拉起,不停的催促床上的男人清醒过来。
他推开摇晃自己的双手,揉了一下眼睛,扶着额,干涩嗓音回应:“哥,你晃的我头好晕。”
‘啪’的一声,他马上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睁开了双眸,迅环顾周围处境。
灯火通明,偌大房间,地上凌乱不堪的衣物和床侧的母亲以及坐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低捂着被打的脸颊,埋头不作声。
一瞬间,他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下意识的也拉过被子的一角,紧紧地盖住重要部位,一脸不可思议的望向床边的兄长。
兄长轻叹一口气,随手拿了件浴袍,丢给还在犯蠢的弟弟。
母亲雍容华贵的脸上,带有怒意对床上的女人说:“你们夏家恬不知耻,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使的出来。”
受着母亲的凌骂,女人依然无动于衷,兄长不带表情的提醒:“妈,我们先出去,这事我和爸会找夏家算。”
随着脚踏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远,他拿着兄长准备好的衣服,进入浴室梳洗。
她确定他进入浴室后,捂着被打脸颊的手,颤抖的抚过刚好流下的泪珠,泪,湿了指腹,辱了自尊,寒了心。
等他干净利落的从浴室里出来,她早已穿戴完整,娇小的身躯,弯曲着细腰,收拾着散落一地的衣物和东西。
他轻声小步的走过去,她的手微微一颤,直起腰杆,把最后一件自己的衣物放入袋中,整理好,背起背包,朝着门外走去。
从迷糊到清醒的他,始终没有看清女人的娇容,她一直低着头,仿佛头顶压着一座大山般,抬不起头。
他拦在她的身前,质问的语气:“为什么这么做?”
虽不见她的面容,但一头乌黑亮丽的直吸引了他的目光,想伸手抚摸这柔软的丝。
她羞愧的向他鞠了9o度的躬,哽咽的声音响起:“对不起。”
说完,她提起双脚,加快脚步,想赶紧夺步离开这个房间,逃离生天。
他面对她这么一个举动,两小步化一大步的再次挡在门前,阻止她的逃离。
她见状,马上停下前行,愣在原地,依旧低头不语,背包带上左手,仿佛抓最后一根稻草一般,紧紧地抓着。
半晌,她缓缓地开口:“夏家会给你们一个解释。”
事已至此,她再狡辩什么都没有用,事情原委,夏家一定会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自己,算任务完成了吗?
寂静地房间里,随风而起的窗帘,依旧挣扎、扑腾,犹如她悲凉的心绪,坐立不安。
等到回答,他侧了下身子,给她让开一条道路,不再加以阻拦,随她去,随她逃开自己的视野。
崩溃的情绪爆,双眸不动声色的各自流泪,可她一步都没有停下,僵硬的身体,带领着她不顾一切的逃离,逃离牢笼。
昏暗地路灯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泪珠迷糊了双眸,她看不清前方的道路,随便乱走,不知该去何方。
“为什么……我该怎么办……”
悲苦的情绪一触即,她瘫坐在路边上,双手掩面的痛苦起来……
路上时不时有车辆经过,却无一人停车询问她为何深夜在此地痛苦,也无一人在她无助的时候,擦干她脸上的污泪,然后拉她一把,鼓励的说:“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没有,一个人也没有,她就这么在阖家欢乐之间,圆月之下,繁星四起的路边上痛哭。
谁来救赎?
谁又能救赎她早已支离破碎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