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方才被吓到的小心肝,景平低下头哀怨的瞪了聂政一眼,而后自然是乖顺的答应下来。
上了楼梯,一直把聂政扶到了他的房间里,景平便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从今天开始,你都待在我这里,直到我这只手好全为止。”
待在他这里意思是她晚上也必须睡在这里像奴婢一样做牛做马的伺候他
张了张口,景平下意识的就想拒绝。
却见聂政极为不屑的看了她一眼讥笑道“你在乱想什么我已经说过,我对你这种搓衣板的身材可是没有半点“性”趣。
低头,冷静再冷静。既然他都这样说了,她还能怕什么
景平扯了扯唇角挤出一丝淡笑,而后继续低眉顺眼的道“聂爷需要我做什么”
左右他不过就是手臂伤了不能沾水,想要人伺候。她就当回义工好了。
聂政没有说话,只是用完好的那只右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
景平见状弯腰帮他卷起裤管,这才现男人的小腿肚周围是一大片骇然的淤青青的紫。有些地方已经高高的肿了起来,明显是被钢管一类的重金属物体击打所致。
难怪他会让她扶着,若是换了自己伤成这样,别说是走路了,只怕动一动都要痛死。
景平的好友亚亚是外科医生,经常听她说起,其实有些看起来鲜血直流很恐怖的伤口往往都没有这样肿胀的淤青来的疼痛。
只因一个伤在表层,一个伤在内里。靠近骨髓处的疼痛自然是非同一般。
秀眉拧的死紧。景平担忧的看了聂政一眼,这个男人可真能忍痛要是她早就哇哇大哭了。
景平很是自觉的起身去打了水帮他擦拭了上身。
聂政则从床头扔过来一瓶白色的药膏,示意景平帮她涂上。药膏很是清凉,带着一种类似甘草的中药味道,好在不难闻。
待一切都收拾好之后,聂政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假寐。
景平再次挥身为现代人的自觉性,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毯子,关了灯。而后把自己裹成粽子一样躺在沙上。
刚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就听见男人微哑的声音“过来”。
现在过去是让她去床上睡
皱了皱眉,景平尽量带着笑意回道“多谢聂爷,沙上不冷,不用睡床的。”
只听得一声嗤笑,而后是男人依旧嘲弄的声音“我只是怕你睡得太熟,晚上我有需要叫不醒你。”
好吧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景平抱着枕头走到床边,避开聂政受伤的那只手,像木乃伊一般僵硬的躺在了床边上。
好在床很大,两个人中间隔着些许距离也不算太挤。一开始景平很紧张,黑暗中她把眼睛睁的大大的,过了许久却是半点动静,后面只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不知不觉的,她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聂政在她身后,看着面前那道纤细的身影,神色放松,五官自然的舒展。
伸出右手试探性的揽上女人的腰身,女人没动。聂政素来阴鹫的眸中闪过一丝孩童般的得意。
丝丝困意袭来,聂政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早晨,聂政醒来时景平还在睡。
女人的手脚自动自的如八爪章鱼一般缠在了他的身上,秀美的小脸上是一脸满足娇憨。
轻晒一笑,由于晨起时男人都有的某种反应,聂政轻轻的扳开景平的手脚自己先下床。
为了昨夜一战,他已经有很多天没有睡过一个好觉。这一觉却睡得异常安宁,也许,是因为她在的关系。
苏景平的身上,总有一种让人觉得安宁的特质。
景平醒来时聂政已经下楼去用早饭了。
简单的梳洗一下就跑回自己的房间。林柔看见她时面上闪过一丝羞涩,而后眼中浮起一丝少年人自以为是的了然。
景平不想解释,安静的换了身衣服,直接去楼下吃早饭。
聂政早上出了门,景平一直留在大厅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