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兮之闻言之后感觉很是失敬失敬,便拱手向隔壁老王行拜服礼。老王见此哈哈一笑,表示受用非常。
“你呀,自从读了那本来历不明的书,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看起来和平常没啥分别,可我又总感觉哪里有什么不对。”隔壁老王动动嘴,摇摇头,说。
“是你太多疑啦!”老王摇摇头,动动嘴,说。
“是吗,”隔壁老王看老王,“但愿吧!”。
“可不是嘛!赶快洗牌,磨磨蹭蹭的,你拔剑的时候倒挺快。”老王都一眼不看隔壁老王,说。
正说着,便将自己一只手放进怀里,从中轻轻取出一本巴掌厚的书来,无疑正是那本保存还很完整的《红楼记》。
此时的“红楼记”是很鲜明的朱砂色,并且很规矩和干净地散布于整个封面上,看上去也特别醒目,仿佛给人以一种时刻摄魂夺魄的魔力。
但隔壁老王见此却浑不在意,转而目光深邃,看向院中那棵枣树,慨然道:“难得啊!实在是——难得!”
“什么?”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还看书,你说难得不难得?”
“你洗牌我看书,不正好么,有啥难得不难得的?这叫‘不偷清闲,不贪逸趣’,跟你说你也不懂。你就每天只会舞刀弄棒,没知识没文化的老家伙,都落伍啦!”
“哼!就你年轻,还我‘老家伙’……”
“怎么,你难道不是一大把年纪了么,一大把年纪了就是老家伙嘛!”
“你懂啥,哥这是人老心不老。”
“了解了解,就是说——外焦里嫩呗!”
“切!”
“嘿嘿!”
“不过呢,‘没知识,没文化’这一点我认,但你要说我‘舞刀弄棒’就很明显是在睁眼说胡话,胡咧咧。我是剑,剑——好吧!”
“好,贱!哈哈!”
“你笑什么?”
“唔……没什么,是剑!”
“本来就是剑……你才贱,哼!”
“哈哈!”
时近晌午,晨露蒸无。
“哎,都大半截儿入土的人了,还每天大早上起来练剑,其实你也难得啊!”
“你懂什么,这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古代曹操知道不,跟我一样,是个有胆识有能力的枭雄人物。其实吧,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就是这辈子能去华山和天下众多英雄好汉一块儿论剑,以证剑道!”
“啧!啧啧啧啧啧啧!看不出来,你原来是奔着华山论剑去的。而今听君一席话,霎时间真叫哥哥我恍然如梦,伏惟惶恐呀!”
“你属虎,我属猪,我可比你大了整整三岁,是你应该叫我哥哥才对。”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满意了吧!”
“读书人脸皮都这么厚的吗?”
“哪有哦,我又不是存粹的读书人,不过半路出家,顶多算半个读书人而已。至于读书人脸皮厚不厚,我不知道。毕竟我不是先天的纯粹的读书人,也自然代表不了读书人。”
“你真会扯犊子,绕一大圈。”
“哥哥,哪里话嘛!读书人脸皮厚不厚我真的不知道,但我脸皮还是很薄的;要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叫我一声哥哥,我绝对会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