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一个上蹿下跳嚷着要学的江铭,愣是没排得上号,眼看他这个姐夫忙着教这个教那个,好似把他给遗忘了。
“姐,你管管我姐夫啊,说向他学歌,是我最先说的,论亲疏远近,那也是我和他最亲,现在愣是把我扔到了一边,你说这合适吗?”
江铭终于忍不住找陈舒瑶吹枕头风,他们唱个歌而已,搞得神神秘秘的,他连偷听都没有找到地方。
眼看一天天过去,他总不能一直不回家,在这耗着啊。
陈舒瑶喝着刚煮的牛奶,对江铭的猴急,半天不慌,直到她珍惜的把搪瓷杯里最后的牛奶喝完,她才从炕席下抽出一张纸。
“呐,这是曲谱,等你回家自己学就行,别出去和人说,在外面,你就还保持你这几天着急的样子,你姐夫说,这叫什么‘饥饿营销’。”
“……这是心眼子都让他长了!”
江铭嘴上不乐意,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慢,这姐夫真够意思,其他人都是嘴上学学怎么唱罢了,竟然直接就把曲谱给他了,够意思。
可惜他那半罐水都没有的音乐水平,也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他抓耳挠腮瞎琢磨时,谢秋白从外边回来了,考虑到陈舒瑶怀孕闻不了腥味,他托后勤的老乡李大柱熏制了一些野猪肉,还有一些带着江铭进山玩时,猎到的野味。
思来想去,谢秋白都觉得兑些票让江铭带回去,实在太不合算了。
本来谢秋白觉得自家有存款,他每月还有工资入账,够两人日常花用了。
可突然到来的崽崽,让谢秋白一下子有了捉襟见肘的赶脚,养孩子可是很费钱的。
如今陈舒瑶怀孕,需要补充营养,这里条件有限,他也只能尽力保证每天让她喝些牛奶、羊奶,补充一下钙质。
至于每天吃肉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是个神枪手,也不可能不工作,天天钻进山林去。
又考虑到马上就要冬天了,冰天雪地吃不到绿叶菜,他又找人做了几个木格架子。可以放在屋里,撒上种子,冬天的时候,应该能吃上一顿新鲜蔬菜。
江铭已经被谢秋白这几天的各种操作震惊麻木了,所以看到谢秋白提了腊肉回来,又以为是给他姐弄的吃的。
现在他姐每天的伙食老好了,天天都能吃到鸡蛋牛奶,谁能想到城市里普通人根本接触不到的奶票,他姐在这穷乡僻壤的,不用奶票,天天也能喝到新鲜的奶呢。
“姐夫,我姐就算怀孕,也吃不了这么多肉吧?”江铭机灵的上前帮忙,忍不住提醒。
谢秋白一边把肉挂到房梁上,一边说:“这是给你带回去的,本来是想的今年过年去沪市看望一下岳父岳母、姑姑姑父,现在你姐怀孕了,不适合长途颠簸,我们这也没什么可让你带的,这些东西也不值什么钱,你带回去,让长辈们好歹吃个新鲜。”
“……”江铭张大嘴,看着挂在横梁上的一排肉,有野猪肉,也有兔肉,猎到的野鸡给他姐煮汤吃了。
“我万一要是把肉弄丢了怎么办?”
这肉怎么也有二三十斤了,都让他背着,江铭觉得这个任务很艰巨啊。
“怎么丢的,你就怎么补上,反正你拿回去的有这么多肉就行。”谢秋白不在意的说。
“啊?!”那他才不要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咧。
只是还不等说出拒绝的话,谢秋白就道,“来,我教教你曲子该怎么弹。”
江铭眼睛一亮,嘴快过脑子的响亮应下:“好的呢。”
至于刚才说的不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不存在的,他一定会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爱护这些肉的,保准一两不少的带到。
一旁的陈舒瑶忍不住笑,江铭看到了,立马义正言辞的道,“姐,我不在的日子里,我姐夫可就交给你照顾了,你可不能亏待了我姐夫。唉,要是我在这多好,端个茶递个水的,好歹能有个照应。”
“行了,”谢秋白拍了下江铭的头,没好气的笑,“不然你就别走了,留下支援建设。”
“哎,这哪行,我上有八十的奶奶,等着我回去承欢膝下,下有未出世的孩子,等着我回去找对象生呢,我也是身不由己啊。”
谢秋白摇摇头,洗了手后,拿过吉他想教江铭,结果这小子连谱都不认识。
这还教什么教,拿着歌词唱两嗓子得了,偏这家伙还非要学,可把谢秋白折腾的够呛。
结果到他走,也没学明白。
在谢秋白准备江铭带走礼物的时候,保卫处也告诉了他调查结果,那天闹那么大的阵仗,背后竟然是沉默寡言的艾国民搞出来的。
胡振英跑来帮他道歉,倒jsg是没有帮忙求情,最后艾国民是怎么个处罚,要看移交到派出所那边的处置。
罗玉成出院回来,却是丢人丢大发了,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他的惨样,还传遍了他和周正梅钻小树林的事。
这种事闹到台面上,影响不太好,本来上边领导要找他谈话的,他早一步宣布,他要和周正梅结婚了。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马蜂窝了,女生集体宿舍里,陈金莲摔摔打打的,看到周正梅进屋,立刻尖着嗓子道,“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叫,大白天和男人钻小树林,真是不要脸,别是和别的野男人一起脏了身子,这才急着找下家……”
陈金莲的话还没有说完,向来话不多的周正梅,把脸盆一扔,红着眼就冲了过来,两人迅速的扭打到了一起。
大家都没想到素来文静的周正梅,这么威猛,都手忙脚乱上前的拉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