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那些少年慕艾的小郎君呀,一个个望眼欲穿……”
薛珊曼打掉黄桂芬的手,用力捏了捏她的小脸。
“停,这些句子念给爱读诗歌散文的同学听吧!”
“我这个只爱看学术论文的听不懂!”
日子就在这样打打闹闹,嬉笑怒骂里平淡的过去。
如果不是张老师的一通电话,薛珊曼都要忘了傅君言这个人。
年底的时候,快放寒假。
原本薛珊曼是要留在北京陪张老师过年的。
可这天下了课,张老师突然打电话过来。
“珊曼呀,军区那边说傅君言的母亲突然病重,想见你最后一面。”
“你看看,是不是回去看一眼?”
薛珊曼很意外,握着电话的手也不自觉收紧。
上辈子,傅母去世的时间是二十年后。
薛珊曼记得那是一个很寻常的午后,她照例买菜回家做饭。
进门就看见傅母躺在摇椅上,闭着眼,手耷拉下来,蒲扇掉在地上。
她上前查看,发现人已经没了鼻息。
120的人过来以后,判定老太太是突发脑梗,脑淤血去世的。
这也正常,傅母上了年纪后血压和血糖都不好,连带着心脑血管也不好。
但老太太活到了八十岁,也算是高寿了。
丧事办得很盛大,毕竟那会傅君言也升到了旅长,是军衔两杠三星的上校。
年初她来北京前,傅母的身体还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病重呢?
薛珊曼觉得事情很蹊跷。
虽然和傅君言没有感情了,但她和傅母毕竟生活了那么多年。
于情于理,她都得回去看看。
“张老师,那我回傅家看看。如果没事,我元宵节前赶回来陪您过节。”
寒假,离开傅家快一年的薛珊曼踏上了回程的绿皮火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