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昭嘿了声:“又跟我想到一处去了。”
“对了,我方才见你时,见你与平日有些不同,是因为那公公在?”
沈云商点头:“如今我们风头正盛,在不清楚邺京局势前,先藏拙,你今天也格外招摇些。”
“要不怎么是青梅竹马呢,我也是这么想的,你演的是什么?”裴行昭好奇道。
沈云商:“嚣张跋扈无脑大小姐,你呢。”
裴行昭头一偏,下巴一抬:“招摇多金没见识的少家主。”
“赵承北应该不会信。”
沈云商不甚在意道:“管他信不信,皇帝信就行。”
皇帝确定他们没有什么威胁,才不会处处盯着他们,如此才有机会施展拳脚。
“表哥也在邺京。”
沈云商突然想到了什么道。
裴行昭惊喜的呀了声:“那感情好,大哥在,我们有靠山了。”
“不过,也多了慕淮衣这个拖油瓶。”
沈云商很认同这话。
确实,慕淮衣那点子功夫,连自保都不行。
待进了京她得先去探探慕淮衣的口风,看他在邺京待多久,若时间短倒无妨,要是时间长了,她便要想法子让他早日离开邺京。
之后二人又商议了些计划,将两个人的人手合起来做了安排,才各自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便已过三日。
“据说前面那座山上盘踞着很厉害的山匪,很多商队途经此处都要破财。”这日,慕淮衣用完午饭后,说吃多了睡不着,赖在裴行昭的马车上不肯走。
沈云商闻言掀开车帘往前头望了眼,入目皆是大山丛林。
这确实是一个很适合打劫埋伏的地儿。
“不过我们不用担心。”慕淮衣笑着道:“宫中的车队,没人敢劫的。”
裴行昭懒散的靠在车壁上,用脚踢了踢他:“你什么时候回你自己的马车。”
()有这人在,他都不能挨着沈商商睡觉了。
慕淮衣没好气的踢回去:“就待会儿怎么了,怕我扒你车上的金子不成。。。。()”
话还没路,外头便传来异样的动静,马车急急停下,慕淮衣一个不稳往前栽去,裴行昭动作麻溜的伸出腿拦住他,才没让他撞在车壁上。
与此同时,裴行昭伸手将差点被甩落位置的沈云商揽在怀里。
慕淮衣稳住身形后,瞪大眼:多谢啊,怎么回事啊?⒂()⒂[()”
外头已隐约传来兵器声,沈云商眉头紧紧皱着。
怎会有山匪?
裴行昭仔细听了会儿,亦是皱起眉:“遇上山匪了。”
慕淮衣不敢置信:“不会吧,什么山匪这么大胆子,连宫中的车队都敢劫。”
裴行昭沈云商对视了一眼,又错开。
山匪自然没胆子劫宫中的车队,但总有别的人敢。
慕淮衣不信的掀开车帘朝外望去,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放下帘子,面色微白:“真的是山匪,可是不是破财就行么,怎么这么快就打起来了。”
这时,绿杨打马过来,沉声禀报道:“公子,我们遇上山匪了。”
慕淮衣的人也随后赶来,护在马车外。
陈公公这时也在随从的搀扶下了走了过来,他刚要开口,车帘就被重重掀开,沈云商满脸怒气道:“陈公公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劫宫中车队!”
陈公公眼神微闪,意有所指的看了眼两辆格外招摇的马车:“总有人把钱财看的比命重。”
这就是怪他们太招摇,引来山贼了。
沈云商只当听不出来,不耐道:“我可是姑苏城首富的独女,要是在陈公公手里出了事,你们怎么跟我父亲交代?”
“还有我未来夫君,他也是家中独苗苗,有个好歹,裴沈两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陈公公脸色微沉,暗道这商贾之女真是不知所谓,他可是陛下近侍,岂是她能训斥的!
但眼下他领了将二人完好带进宫的旨意,以免生乱还是得隐忍一二,遂赔笑道:“沈小姐说的是,我们的人一定会保护沈小姐与裴公子的安危。”
慕淮衣这时候挤出个脑袋来:“劳烦顺手将我一起保护了呗。”
陈公公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便转身回了马车。
陛下真是多虑了,就这些粗蛮无礼的小辈,哪有脑子筹谋什么大事。
待陈公公离开,裴行昭才朝绿杨沉声道:“去看看什么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