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乘踢开脚边的东西:“假的为什么会怕?”
npc围着他们跳完舞后,突然一个鞠躬,甩着那一头假发离去。
岑珩当然知道这些都是假的,但被人点出来多少有点尴尬,梗着脖子为自己挽尊:“就算是假的,也很吓人啊,万一混进来一个真的怎么办?”
祝乘“噗嗤”笑了出来,弯着眼睛笑得扶住了墙。
“你真是……”
笑够本了,祝乘直起腰,开玩笑似地说:“放心好了,万一混进来一个真的,你就飙高音吓死他。”
“滚。”
岑珩不服气地往前走了几步,眼尖地看见角落里的一只手,跨出去的步子在空中画了个圈,重新站回祝乘身边。
顶着祝乘戏谑的目光,岑珩挺直了腰背:“我这是……及时止损,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祝乘笑得更大声了。
离出口没多远,岑珩胆子大了点,不再躲在祝乘身后,自己拿了根小木棍乱挥,好几次差点误伤祝乘。
他一边用木棍对着空气戳戳戳,一边找话题和祝乘聊天以缓解内心的恐惧:“叔叔阿姨这几天不是来陪你了吗?你今天怎么还有空来找我?”
“他们……”
祝乘眼底的笑意渐渐淡去,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说:“他们嫌我那儿太冷清了,说要回去陪乌龟,前天就走了。”
这话半真半假,看乌龟是假,人走了是真。
那晚上祝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等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
水杯好好地放在床头柜上,杯盖是拧紧的,没有奇怪的红色液体溢出。
他还没从前一晚的夜袭中缓过神来,走到次卧正要敲门,却发现门锁是来开着的。
被褥整齐地铺在床上,干净得不像有人住过。
如果不是冰箱里还有昨晚吃剩的菜,祝乘都要以为祝安和杨晴也是他的幻觉。
祝安给他发了消息,说是老家有事要先回去。
祝乘那个时候还没醒,等看见消息,两口子早就走了。
他坐在沙发上,对着黑屏的电视机看了一下午,又在厨房等了几个小时。
无事发生。
那些怪物没再出现,仿佛昨晚真的只是祝乘做的一个梦。
“陪乌龟?”
岑珩的重点抓得很奇怪,祝乘点点头当做回应。
岑珩没说话,祝乘觉得他也被这个理由震惊到了。
离出口还有几步,跟在他身边的岑珩一句话也没说过,祝乘只当他是害怕,习惯性地就开始安抚人:“马上要出去了。”
没有回答。
祝乘察觉到不对,即将迈出门槛时停下。
他侧头,身旁空无一人。
“岑珩?”
回应他的是鬼屋的音响和纸张摩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