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不是,我没有,我没有……”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猛地抬手指向被吓到躲到一旁的那只山羊,声音都变了调:“是山羊!是恶魔!是恶魔引诱了我!”
门口处,船长扛着斧头,一瘸一拐地向他走过来。
“咩。”他叫了一声。
“咩。”
“咩。”
第三声羊叫发出,他已经来到了老人面前,手里的斧头不带任何犹豫地利落挥下。
老人嚎叫着试图逃跑,被船长拖着脚踝拉了回来又是重重一斧头落下!
砰!
第二次挥斧,船身开始摇晃,第三次时,船身摇晃得更剧烈,数条裂缝撕开这艘船,泛着白光,照亮了黑暗的船舱,也照亮了船长脸上的愤怒。
在他身后,本该受到惩罚的五人看着这一幕。
“都这时候了还怪山羊,”池听看着不断挣扎的那人,“也难怪船长会这么生气。”
柯梵还有些不相信:“我们这是,通关了?”
“嗯,”游风点头,“走吧,该回去了。”
游风和柯梵她们先一步踏入裂缝中。
还剩下祝乘和池听两个人。
池听伸了个懒腰:“走吧,我们也回去?”
祝乘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老人。
他已经被船长砍得浑身是血,却还不忘抓着山羊的一只脚,哪怕痛到发不出声也不松开。
贪婪又愚蠢。
他收回目光,和池听一同踏入了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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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入眼是白色的天花板,吸顶灯刺得祝乘眼睛疼,不得不转过头,眨着眼睛缓解干涩。
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露在外面的那只手有异物感,祝乘抬手,望着手背上的针头和输液管,大脑加载了好一会儿,才将记忆找回。
他记得他最后是和池听一起走进裂缝里的。
他出来了?
祝乘侧头,床头柜上放着一袋子苹果,其中一个皮削了一半,露出的部分果肉已经氧化发黄,看上去放了有一会儿了。
他看了一会儿,移开视线。
上一次被送出世界后他是在自家卧室醒过来的,这次是在医院。
谁送他来的?好心的围观群众?
没等祝乘想出个合适的人选,病房未关紧的门被推开了。
岑珩低头玩着手机,抬腿勾上了门。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他抬起脑袋,正对上祝乘迷茫的目光。
岑珩呆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几步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