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
玲溪点头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只是这样,她就已经满足了。
她常受人欺辱,这还是头一回可以自己做主。
这是几日来,娄危雪第一次在玲溪脸上看到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没有干涉玲溪的决定,朝跪着的三人扬扬下巴,“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
三人连连点头,孙杏从怀中取出抢来的药瓶,恭恭敬敬的捧在手上递出去。
“玲溪,这是你的东西。”
玲溪把药瓶重新取回,牢牢攥在手心。
“行了,你们滚吧。”娄危雪朝三人摆摆手,同时警告:“不过如果再让我知道你们欺压同门,我绝不轻饶!”
“是,我们明白了。”
三人应下后,赶紧跑走了。
玲溪把视线从狼狈逃跑的三人身上收回,她走到娄危雪面前,弯腰行礼。
“谢少门主为我做主。”
“这不算什么。”娄危雪语气和缓,“玲溪,你想以后不再随便受人欺负吗?”
不随便受人欺负?这个诱惑太大,怎么能不想呢?
“我想。”玲溪回答得斩钉截铁。
娄危雪很喜欢玲溪的回答,她笑道:“那你可听好了,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一直帮你,哪怕是我也不会。”
“如果你不想受欺负,那就要努力让自己变强,变得比欺负你的人更强,这样她们就不敢再欺负你了。”
“你要记住,所有来自外力的帮助都是虚的,是随时都有可能消失的,只有你拥有的,才是你自己的。”
玲溪沉思,让自己变强吗?这好像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告诉她。
这段日子以来,玲溪能清楚地感受到娄危雪身上的变化,一开始玲溪只当是娄危雪想出什么新的玩法折磨她,可是似乎并不是这样。
不过有件事情玲溪想不明白。
“少门主,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娄危雪轻轻一笑,不答反问:“这就叫对你好了?”
玲溪不解,“少门主叫我吃饭,给我膏药,还帮我做主,这不是对我好吗?”
娄危雪摇头,她如果想对一个人好,能做到的可不止这些。
“我叫你吃饭,是因为你每次送的饭菜很多,我一个人根本吃不完。”
“我给你膏药,是因为你身上的伤疤是我造成的,我在弥补。”
“至于我帮你做主,只是因为我是少门主,我有这个权利,又恰巧做了有正常良知的人会做的事情,这个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