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早!”葫芦娃把“餐”字咽了回去,“李鹤然今天怎么这么怪?特别像初中被熟人表白那阵子。”
表白?那李鹤然……知道了吧?
毕竟……亲都亲了。
“为什么这么说?”池峋对李鹤然被表白这件事很在意。
“就初三的时候,我们班转来一小姑娘,跟李鹤然同桌。人挺活泼的,放学也跟我们顺路走,那时关系挺好的,外人还以为他们是亲兄妹呢!结果快毕业的时候,那姑娘跟李鹤然表白,李鹤然尴尬地连毕业照都没来拍。”
“那他……喜欢那姑娘吗?”无论是哪个答案,好像都无法让池峋满意。
“都吓成那样了,怎么可能喜欢。反正后面他们就断绝联系了。”
所以……他是在躲我吗?
也是,我又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地方呢?
池峋的心情黯淡下来。
“池峋,你把早餐带上去给李鹤然,我先去车棚停个车。”
“好。”池峋接过早餐。
走过李鹤然上课教室的窗口时,池峋一眼就跟李鹤然对视上了。李鹤然立马竖起一本书挡住自己的脸,装作没看到。
拥抱虚幻
过了一会儿,一支笔戳在李鹤然胳膊上。
“你的早餐。”后桌的同学把早餐放在他桌上。
李鹤然放下书,望向窗外,池峋已经走了。
他感到轻松又失落。
下午刚下课,他就收到池峋的信息。
池峋:阿然,我在教学大楼楼梯口等你。
池峋在楼梯口等了半小时,看着簇拥的人流逐渐幻化成一片空荡,也没等来李鹤然。
消息也未被回复。
前方走廊拐角处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官锦高大的身影堵在面前。
池峋冷着脸,没有言语。
“你就不能对我态度好点?搞得我欠你钱似的。”官锦向前走了一步。
“难道你不欠吗?”池峋抬眉,目光充满穿透力,“有屁快放。”
“你陪我去趟医院。”官锦用通知的语气说道。
“你自己没脚去吗?”
“我一个人不敢去。”官锦露出少有的示弱姿态,“我……屁股上长了个疮。”
我靠!
我这是什么金乌鸦嘴!
池峋不信诅咒,但是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背后响起一阵慌乱的足音。
池峋转过身,看到李鹤然的衣角消失在楼梯道转角处。
他……还在躲着我。
李鹤然终于给了回复。
阿然:刚刚才看到消息。我已经在家了,你不要等我了。
为了躲一个人,甚至可以撒谎。
池峋只希望李鹤然是悬崖的树,独立而坚定,不为任何栖息的鸟雀旁逸斜出,是盛夏长野的风,浩荡又自由,不滞步于任何一座山川。
池峋:好。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