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亲密的接触让他通体发烫,也让他生发无法抑制的快感。
“有我在,别怕。”池峋沉稳道,从口袋摸出一张纸巾裹住那只蜘蛛。
“你别弄死它,扔出去就可以了。”李鹤然把头埋得很下。
池峋遵照李鹤然的要求,打开门把蜘蛛甩了出去。
直到池峋把门关上,李鹤然才安心地松开手让自己落地。
“原来你怕蜘蛛。”池峋轻轻笑道。
“你别笑话我啊!”李鹤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我就怕这一样,什么老鼠蟑螂虫子啊我都不怕。”
“我没笑话你。我只是觉得自己更了解你了。”池峋看着李鹤然的眼睛认真道,“其实,我也有怕的东西,我怕打雷。”
“是吗?”李鹤然半信半疑。
“嗯。”池峋做出肯定的表情。
李鹤然清了清嗓子:
“你……你还没说你要喝什么呢?”
“橙汁。”池峋的目光无法从李鹤然的脸上挪开。
李鹤然倒了杯橙汁给池峋,池峋一口就喝完了。
他放下玻璃杯,看到对面客厅墙壁上挂了一幅很漂亮的静物油画。
“这是你爸画的吗?”池峋问道。
“嗯。是不是很生动?”李鹤然的语气里充满骄傲。
“画得栩栩如生。”
“你要参观一下我爸的画室吗?”李鹤然发出热情的邀请。
“好啊。”
池峋被带到一个狭小的房间前。
“这里原本是储物间,后来被我妈收拾出来给我爸做画室了。别看这地方小,这里的光线是最好的。冬天的时候我就喜欢待在这,一边晒太阳一边看我爸画画。”
池峋在脑海中构想着这个画面——李鹤然抱着蓬松的枕头趴在画室的木地板上,细碎的阳光将他的头发照成美丽的金色。他拿着青苹果咬了一口,空气中满是甜腻而青涩的香。
窗外起了一阵风,白色的纱帘飘起,房间像起了一片雾。画板靠墙支着,未完成的画泛着深蓝的烟绿的色彩,在光线中旖旎,地板上散落着丙烯颜料盘和脏掉的笔刷。
池峋还注意到角落里有一架不起眼的木钢琴,不同于电影里和课本上出现的钢琴的优雅,高贵,它是如此朴素的,简陋的,甚至是破败的。
“这架钢琴很老了吧?”
“历史很悠久了,是我外公留下来的。”
“你会弹吗?”池峋走到那架钢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