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埕用余光瞥向坐在后排的两人,在这位望都明城最炙手可热的黄金单身汉身边做了十年特助,他从来没见过付信慈将哪个人带回家。
荤素不吃,是多年来付信慈对感情的态度。
付总阔气,但请客或是宴会从不会将场地设在家里。付家别院,虽然几乎不住人,但依旧有管家和保姆常年打理。能将人带到别院,可见付总对这个人非同一般。
但在李埕所得知的信息里,这个任棠只是付家大小姐付糖果新上任不过两天的幼儿园老师,付总仅见了人家两面就在洗手间给提枪上阵了?而且看起来瘦弱的小美人还被他的上司折腾得不轻……
不对,应该是很严重。
任棠被箍在付信慈怀里大口大口呼吸,喉间发出痛极的轻哼,面上铺满屈辱的泪水。
李埕淡定地收回视线,悄悄在付信慈的身上贴上“危险”、“可怕”的标签。
就算商业头脑再强,付信慈也不会想到他的助理在这一路将他和任棠编排得有多精彩,并把他归类于浪荡的渣男一列。
三人抵达别院时,家庭医生已经候在客厅,付信慈简单地说明任棠的情况并将针剂递给医生做检查。
折腾了近一个小时,任棠的情况才算稳定下来,但人疼得虚脱直接昏厥过去。
付信慈吩咐管家看顾好任棠,带着医生去了书房。
“从胯骨到脚踝,他的整条右腿被刻意伤害过,仪器显示应该是被异者的殊力所伤,他使用的针剂只有玺域和审异局具有生产资格,针剂本身价格不贵,但据我所知因为这种针剂还未正式公开上市,外界很难获取到,估计他是通过黑心的中间商购买,价格大概会十分昂贵,不过对于他的这种情况,确实效果很明显。”
送走家庭医生,将任棠交给管家照顾,付信慈赶回付家大宅。
非特殊情况下,他绝不会留付糖果独自在家。
车开出一段距离,李埕缓缓汇报工作:“付总,刚得到消息,任棠已经从糖果小姐的幼儿园离职。”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
*
任棠只在付家别院昏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清醒过来后便独自离开。
“他早上什么都没吃?”
“是的家主,我们按照您的吩咐为任先生准备好了早餐,但他急切想要离开,我们不好再拦人。”
付信慈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暴雨后万里无云的天空忽地低头轻笑一声。
他昨夜回到付宅哄睡付糖果后又翻出监控看了几遍。
给孩子们上课时的任棠与昨晚满脸泪水的人简直判若两人,神色很生动,笑容温柔又漂亮。
但昨晚那个明明怕得不得了却强装镇定,在他的怀里疼得发抖发出呜咽声的人似乎更引起了他的好奇心。
*
任棠先回了趟酒吧交还工作服,之后尽快赶回公寓洗了把脸,换了身白衬衫稍微整理下头发叼着片面包跑向公交车站点。
今天有个培训班的面试,他需要努力去争取,如果可以,他还是不想去酒吧上夜班,那里对于他有着太多的不确定因素,比如昨晚……